温印又想起李裕身侧没人了,又困在离院这样的地方,从他方才迷迷糊糊同她说他想吃糖葫芦,就能猜到李裕已经慢慢开始依赖她,所以才会下意识里告诉她这些清醒的时候不会挂在嘴边的话。
李裕其实心底很喜欢吃糖葫芦……
温印又笑了笑。
许是方才低头有些累了,温印也上了床榻躺下。
这个时候的李裕真的很安静,她躺下的时候,他的手松开了,但应当是她这处很暖,他头又靠了过来,像早前枕着她的手一样,安静,祥和,就像普通睡着一样靠在她肩头一侧,自然而然,也没旁的隔阂。
温印微怔,但除却他刚靠过来时候的意外,也莫名习惯了,没说什么。
两只手都空了出来,温印可以躺在床上看出打发时间了,这才重新将刚才的书从头开始看一遍,但因为李裕靠着她肩侧,她不好背过身去,只能稍稍侧着。
这么看书很容易困,温印在好几次上下眼皮打架,阖眸后,终于放下的书册。起初还好,两人还是相安无事这么睡着,但很快,等温印睡熟,又开始习惯性向外翻身,遂即将被子一卷,睡了过去……
又许是心底其实惦记这李裕那句话,所以也梦到她卷了被,李裕被冻透,温印睁眼,真的见李裕身上没有被子,又因为冷,靠着她。温□□中唏嘘,果真是,她只得将被子重新盖回李裕身上,然后自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像个茧蛹子一般,两人之间也保持了一段距离,这样应当不会了。
但小盹儿之后醒来,温印还是惊呆了,被子还是在她这里,有人还是什么都盖不到,靠在她身侧。
温印这回真的明白李裕口中那句他真的冷,别卷被子了……
温印:“……”
温印唏嘘,没旁的办法,只能像以前那样,和他一起盖着两床被子,这样就很暖了,她伸手环在他腰间,将她稍稍靠在他颈侧,这样,怎么都不会卷了,反正也就半个月,很快就过了。
温印如实想。
但刚刚阖眸,整个人又僵住,他的手伸到她衣裳里,像她早前伸手到他衣裳里取暖一样,他手冰凉,抱着她取暖。
温印:“……”
她早前也是这样。
小奶狗好像没从她这里学到好的,都学了些不好的。
但她早前也这样,其实,没旁的心思,就是单纯觉得冷了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……
温印试图说服自己,也尽量想不动,晚些就好了。
但她想,李裕应当觉得很暖(李裕:很软),所以不由在她腰上抚了抚。
温印脸都绿了。
终于,在他掌心抚上她后背的时候,她脑海里被一个念头占据,要不要踢他下去。
他慢慢抚到了她脖颈后的系绳处,温印彻底脸红,然后想都没想,轰得一声,李裕整个人翻下了床去。
李裕醒了,懵懵看她,温印轻声道,“你刚才做噩梦了,自己,翻下去了……”
李裕:“……”
黎妈入内的时候,拿了药来。
温印指尖剜了指甲盖那么大小的,给他一侧轻轻揉了揉。
李裕看她。
黎妈叹道,“好端端,怎么还摔下来了,还磕了头了……”
温印:“……”
李裕轻声道,“我刚才做噩梦了。”
温□□虚,“还疼吗?”
李裕心猿意马,“不疼了……”
药膏冰凉,但她的指尖温软,轻轻揉在他额头处,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,他目光不自觉移开,不去看她,鼻尖也都是她身上清淡的腊梅香味,他脸红。
他想她一直这样……
黎妈则在一侧看了看,轻轻叹了叹,“还好摔得不重,额头这处用了药膏,应当隔一日就散开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印轻声。
黎妈又道,“只是明日太医问起……”
李裕低声道,“黎妈,就如实说吧,越描越黑。”
温印:“……”
黎妈应好,而后,又忽然皱了皱眉头,诧异道,“不对啊,夫人,您睡得外侧,殿下怎么摔得下来的?”
温印:“……”
李裕: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李裕:除了从她身上碾过去,就只有被踢下去这一条了,猜猜太医信哪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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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一更,还有两更在在21:00,尽量不晚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