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前贵平吩咐过,太医诊治的时候,余妈都要在,也嘱咐余妈一日里至少要看三回,余妈不敢马虎。
昨日夫人训赵妈的事,她也听说了,要说夫人和善,也不是,但要说不和善,也不是,夫人的脾气真让人有些猜不透,但看模样,夫人喜欢她的狗是真的,狗是不能怠慢了,不然是惹夫人晦气,但元宝铜钱那俩丫头也折腾人。
王太医看完,叮嘱了声,“额头伤势没什么大碍,继续摸药膏就好了。”
黎妈应好。
旁人一听也都明白,这些事情是黎妈在做的。
王太医诊治完,李裕还没醒,王太医又交待了药童一声抓药,煎药之类的,也朝温印说起他晌午会再来一趟。
温印应好。
等王太医一走,温印抱着腊初出了内屋,在外阁间的小榻上玩。
余妈上前,朝她福了福身,“夫人,昨日赵妈那处是不懂规矩,冲撞了夫人……”
余妈话音未落,温印打断,“你们怎么看着李裕都行,同我没关系,我也不说什么。但我还在,你让我好做,我也让你好做,不是吗,余妈?”
余妈赶紧低头,“老奴明白。”
温印没说旁的了,正好朱媪领了小厮来了外阁间中,“夫人,卢管事让同夫人说声曲工来了,夫人早前说旧亭的视野好,景色佳,不想新建暖亭,想死在旧亭上改,卢管事邀了曲工今日来,问夫人是否方便?”
温印应道,“让卢管事直接带曲工去梅苑看看,不用两头折腾了,我也去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应声。
温印抱起腊初,“走,腊初,我们去梅苑看看,你还没见过呢~”
温印说完,又朝余妈道,“对了余妈,屋中的盆景尽快换了。”
余妈应是。
目送温印抱了腊初去梅苑,余妈心中才舒了口气,夫人的意思很明白,相安无事,对谁都好。
王妈是前车之鉴。
……
梅苑旧亭处,温印指着一处风景朝韩渠道,“这里的视野要保留,别动了了,但这里可以拆掉,刚好挡住了视线。”
韩渠应是。
温印和韩渠、卢管事都在旧亭中,韩渠和卢管事一道听着,温印也真是一直在提暖亭的事,黎妈则抱着腊初在旧亭外候着。
“亭内能用的木头,尽量保留吧,多些古色古香也好。”温印最后叮嘱。
韩渠应道,“也好,但可能要重新看看颜色搭配,我明后两日就给夫人带图来。”
“好。”温印颔首,而后,目光瞥向黎妈,黎妈会意,一个不留神,怀中的腊初跑掉了。
“哎哟,腊初!”黎妈‘急’了,“这处梅苑太大,跑丢不好找,卢管事!”
黎妈是有些慌张模样,这里没有旁人,禁军远远看见,也往这处来,卢管事赶紧上前帮忙。
周遭没有旁人了,韩渠轻声,“东家。”
温印吩咐道,“甘雨的事别管了,可能有风险,去找城南菜市口有一个叫丁胜的屠夫……”
温印循着李裕的话同韩渠说了一遍,最后叮嘱,“有消息尽快传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韩渠又道,“东家,还有两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温印看他,只见韩渠目光有些沉重,“赵国公自缢了。”
温印愣住,“怎么会?”
韩渠叹道,“东家在离院不清楚,太子让表小姐在清风台献舞,当日,国公爷自缢,表小姐被苍月太子带走了……”
这两幕来得太过突然,温印始料不及。
清风台,怎么会这么早?还有赵国公……
温印觉得京中局势好像忽然剧变,韩渠又道,“东家知晓就是了,眼下京中各处都在议论纷纷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温□□中还没缓和过来。
韩渠又道,“东家,这也不全然是坏事,东宫这处有烂摊子要收拾,无暇顾及离院这处,年关前,应当都安稳,东家要有安排,年关前这段是好时机。”
温□□中清楚,她就算有事情要安排,也不能事事都走韩渠这里,多了如何都会引人怀疑,温印问起,“安润他们到何处了?”
韩渠应道,“最快明日,最迟后日,应当就抵京了。”
温印颔首,“好。”
国公府出这么大的事,温印出神,刚好,黎妈抱了腊初回来,温印敛了眸间神色。
朱媪也快步来了跟前,“夫人,世子夫人来了。”
大嫂?
***
李裕醒的时候,隐约听到有人在床榻上说话,而且离得很近。
李裕缓缓睁眼,便愣住。
两张大饼脸贴在跟前打量他,见他睁眼,他们两人也跟着瞪圆了眼睛。
“姑父!”“姑父!”
姑父?
李裕眸间微滞,龙凤胎?
作者有话要说:姑父与龙凤胎二三事,,,
今天没更够三更,更啦,家里有点事
明天可以恢复固定时间了,12:00见,么么哒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