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妩媚狡黠的小狐狸,得意洋洋地摇着她的尾巴。
周越凯在她腰上掐一把,视线在她斜后方一凝,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。
讲台上的男教授还在抿着他的茶,怎么也喝不完似的,一条胳膊搭在讲台上,斜着身子站立。
发觉周越凯在看他,他干脆不遮不掩,堂而皇之地观察他俩的情况。
戚烟没察觉到两人间的波涛暗涌,只听到周越凯说:“你这话说的……真想让我在这儿亲你?”
他笑得有点坏,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。
直觉没好事,戚烟轻嗤一声:“稀罕?”
说罢,头撇过去。
下一秒,就被周越凯摁着后脑勺转过来,一个不容拒绝的、强势的吻落下来。
不同于她方才那轻轻一吻,为了防止她逃掉,周越凯扣着她的后颈,不让她乱动。
唇与唇紧贴,舌与舌勾缠。
他当众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吻,两人紧扣的手被他摁在她身后,托着她的腰。
她听到有人在叫嚷,也听到了“咔嚓咔嚓”的拍照声,最后,所有声音被她紧促如擂鼓的心跳声所掩盖。
风在刮,发丝拂过裸丨露的肌肤,生起丝丝痒意。
谁能想到,有朝一日,他们竟会在此情此景下相拥热吻?
一切都不真实得像是午后白日梦。
她沉溺于此,忘乎所以。
梦醒了,睁开眼,眼前不是在地平线上苟延残喘的落日。
而是周越凯。
她最心爱的少年。
她妄想厮守终生的伴侣。
还怕那些不胫而走的风言风语吗?
怕啊。
都说“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”,一句诋毁比十句赞美都叫人记忆深刻,遍体生寒。
但是,她现在有了他。
周越凯是她的安定,是她苯基乙胺、多巴胺和内啡肽,她渴望他,需要他。
如今,她当着众人的面,明目张胆地拥有了他。
周越凯看她傻不愣登的,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。
她还处在受宠若惊的状态,眼睛一眨一眨的,居然有点呆萌。
吃瓜群众这回吃了个饱,总算舍得散了。
男教授又扶了一下眼镜,保温杯和书本塞进公文包里,拎着包往外走,手机拨出一个电话,机身放到耳边,不一会儿,消失在人潮中。
周越凯牵着木愣愣的戚烟走向另一条楼梯,“我没课了,你在学校还有什么事儿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的话,我们就回家吧。”周越凯说,“你坐梁紫子的车,还是我的车?”
果然,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