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珞宁坐上回酒店的公交车时,顺便发消息给阮漓报了个平安,却绝口没提她今晚的遭遇。
阮漓开始吐槽她那个欢喜冤家翟青墨: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!他居然说钟紫珊那个绿茶长得好看!我要跟他绝交!
方珞宁扯了扯唇,敲字:人家确实挺好看。
阮漓:???
有没有搞错?她可是你死对头。
你夸她好看?没病吧你?
方珞宁:嗯。
是挺好看,整得不错。
听说她鼻子透光,下次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。
阮漓:哈哈哈哈哈……
你说她要是摔一跤?会不会把鼻子撞歪了?
方珞宁:岂止。
脸都歪了。
阮漓:宝贝还是你毒。
对了,周末搬家我让翟青墨叫几个兄弟去给你帮忙。
方珞宁:不用了吧,我叫个搬家公司就好。
阮漓:搬家公司不要钱的呀?大小姐,你又死要面子不让我包养你,就别跟钱过不去了好不好?免费壮劳力,不用白不用。
方珞宁笑了一声:好吧。
给阮漓发了个亲亲的表情,方珞宁目光暗淡下来。
以前她在帝都那些千金小姐当中也算是呼风唤雨,表面上谁都跟她亲密无间。可自从爸爸的集团宣告破产,那些人全都开始对她避如蛇蝎。
时不时还能在群里看到昔日互称姐妹的那些人,肆无忌惮、幸灾乐祸地谈论她八卦。
只有阮漓,自始至终陪着她,走过这段暗无天日的低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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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玩这种shǎ • bī游戏。”沈司澜无比嫌弃地看了眼刚刚他被迫叫了对方一声“宝贝”的男人,“笑什么笑?陆归,你小子不会爱上我了吧?”
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轻嗤了声,一开口,是与严谨外表极不相符的风流腔调:“你不如做梦。”
“行了,你俩别相爱相杀了。”另一个满身潮牌的富二代睨了他俩一眼,“澜少,来都来了,还最后一局,完事赛车去啊。”
“快,最后一局,老子也不想在这破地方待着了。”陆归走过来搂住沈司澜的肩,“谁输谁替我相亲。”
“又相亲?”沈司澜蹙眉望着他,“别祸害人了行不行?”
“那你替我去。”陆归舌头舔了舔牙槽,满脸吊儿郎当。
沈司澜扯了扯唇:“做梦。”
“相什么亲啊,谁不知道我们澜少有个神秘的心上人?你可别害他。”
“就是,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他容易吗。”
包厢里一阵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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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司澜结束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三点。大哥和妹妹都睡了,家里没有一点声音,他也没开灯,藉着手机发出的微弱亮光回到房间。
正打算洗澡,电话铃响了起来。
他一只手扯开领带,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下免提,慵懒的声线里夹着点不耐:“说。”
“就知道你没睡。”那边轻嗤了声,“周末没事吧?帮我个忙。”
镜子里男人唇角一撇,浴室暖光下的一双桃花眼仿佛有雾气氤氲,勾人心魄:“翟青墨,你大半夜求人帮忙就这态度?”
“咱俩这关系,还用我跪下来求你吗?”翟青墨笑了一声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一发小让我帮她闺蜜搬家,我周末有个会,走不开,你替我去一趟。”
“女的?”沈司澜挑了挑眉。
“女的。”翟青墨笑了笑,“漂亮女的。”
沈司澜嗓音凉下来:“不去。”
“兄弟。”翟青墨苦口婆心道,“我不知道你心里住着个什么天仙,都这么多年了,也该给自己个机会了吧?”
“不去。”沈司澜油盐不进,从领口开始解衬衫扣子,胸肌在半开半合的衣边中若隐若现。
“那你就当帮帮我好吧。”翟青墨叹了叹,“是我得罪我祖宗了,这事儿要不给她办妥,明年这个时候你得去我坟头除草去。”
沈司澜烦躁地夹了夹眼皮:“你是不是傻?请个搬家公司不就完了?”
翟青墨:“那哪儿行啊?让她知道我明年坟头都没了我。”
沈司澜扯了扯唇:“有那么夸张?”
“兄弟一场,你不能拿那我的命开玩笑。”翟青墨十分严肃,仿佛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。
“行吧。”沈司澜轻嗤了声,“周六还是周天?”
“周天周天。”翟青墨激动得险些破声,“我跟你讲,听说那姑娘长得特别美,说不定到时候你一见钟情,什么天仙都忘了。”
“睡吧儿子。”沈司澜把手机拿起来,话筒口抵在唇边幽幽地说,“梦里什么都有。”
话音刚落,便果断挂了电话。
望着镜子的双眸却夹着一丝恍惚,落在镜中反射出的雪白颈项间,许久没有波动。
衣衫半敞,露出用红绳系着的一块白色玉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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