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回去时,秦烨霖到底将这个事情放心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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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坐着吃晚饭时,秦烨霖还道:“这两天,无论去哪里,都叫上我。”
温玉婳到底放松很多了,闻言笑了,“哪能去哪里都叫你呢?”
秦烨霖将盒饭里的肉菜都夹給媳妇儿,自己饭盒里都只剩下青菜了,还想继续给她夹。
温玉婳赶紧止住他动作:“怎么都夹给我了,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。”
此时对面的大妈见了,还羡慕道:“小姑娘,你对象对你可真好啊。好吃的都给你吃。”
此时两人的饭盒里,温玉婳那个饭盒里,除了白米饭,还有她原本的肉菜青菜外,剩下的都堆积得高高的,都是肉。”
对比秦烨霖光秃秃的白米饭,这对比太明显了。
温玉婳哭笑不得,一边将肉夹回给男人,一边对大妈道:“他那是习惯照顾人。还有啊大妈,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,对,我们都相信,是能将最好的都留给你的朋友。”
那大妈,连带旁边几个几乎将眼睛黏在秦烨霖脸上的小姑娘,都问:“女同志,你跟这位男同志,真的不熟悉吗?”
“先前你好一会儿没回来,这位男同志可是急得汗都出来了,去找了好几趟乘警,要不是你回来了,怕是闹得动静还大。”
这都要不是对象,谁信呐。
得了,越解释越解释不通,温玉婳也不解释了。
她看了眼眼前的男人,周围都是人,那视线只装得进去她一般。她要不发现男人的喜欢都不可能。
两人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,索性就这样吧。
秦烨霖挡住温玉婳的手:“快吃吧,等下凉了。”
说完,他又道:“没有习惯照顾人。”
秦烨霖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,眉梢上的红痣在灯光下,越发勾人夺魄:“长这么大,你是第一个。”
温玉婳猝不及防被表白一下,乐了:“那也不用都夹给我吧,我吃不完这么多。”
秦烨霖主动夹了点温玉婳碗里的青菜:“那我们换着的吃。”
这哪是换?
最后的情况是,温玉婳主动夹回一半男人的肉菜,还将她自己的肉菜,都夹了一半给男人。
要说这个年代好的一点在这,虽然火车上的饭菜虽然依然贵,不过量都大,二人晚饭吃得很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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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两三点的时候,卧铺车厢都歇下,所有亮光都归于黑暗。
只有过道上有亮光。
温玉婳却肚子一阵咕咕叫,她需要起夜。
因为下午有被人堵过的经历,她一个人出去,心底有点没底。
可现在深更半夜的,她又是去洗手间方便,难道真找男同志陪她去洗手间啊?
重点是,现在秦军官跟她在同一趟火车上,她还有选择可以叫,或者不叫。
那未来她出门呢?
她想要将生意做大做强,秦军官还能一辈子在她身边不成?
不要说两人关系只是限于熟人。
就算未来是恋人,也万没有将安全全部系于另外一个人身上的道理。
温玉婳起来了。
她先去乘警值班室,反应了下情况,大概意思是半个小时后麻烦她去查下班,如果发现哪个床铺没人的话,麻烦叫下上铺的男同志。
既然都不确定安全不了,至少要做好一定的安全意识。
那乘警大半夜的让去查,谁都有点脾气。
不过看是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志,到底没发火,理解她并安慰她,说火车上都会特别注意女同志安全,尤其卧铺车厢。
温玉婳一阵谢谢后,才急忙跑去洗手间了。
去的时候,洗手间晚上很安静的,周围也没什么人。
至于她担心的几个可能是人贩子的团伙,更是没见身影。
温玉婳长长松口气,也觉得是她想多了。
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去,祸不单行,她拉肚子,在里面待了足足有近十几分钟,蹲得她整个人都快脱力时,最后才舒服了。
因为先前进来前,她里里外外检查过都安全的,出去的时候,温玉婳直接开门就准备出去。
只是刚打开门,温玉婳瞳孔就是重重一缩,她速度奇快就反手要关上厕所门。
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反手就捂住她嘴,另外两个人和妇女拖住她身体就往外拖。
“呜呜。”温玉婳双手死死握住厕所门把手,嘴里大声呼救。
只是几个男人的手掌非常大,几乎将她整个嘴巴都捂住,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也许是怕乘警检查的原因,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求的是快准狠,务必将她拖走。
温玉婳手指在厕所门把手上拖出一条痕迹,她脚专门往几个男人特殊部位踢,男人忍痛骂一声‘臭婊*子’。
温玉婳拔腿就往反方向跑,嘴里拼命叫:“救命啊。”
晚上了,大家都睡着了。
男人很快抓住她头发再次捂住她嘴巴,疼得温玉婳眼泪都出来了。
这还能忍?
温玉婳顾不上有没有人发现不对,反应极快地将异能空间中准备的铁棍,顺着男人眼珠子方向戳。
“妈的,臭娘们。”男人被打得脑袋一阵眩晕,愤怒得踹开温玉婳和铁棍,后因为疼痛放开了温玉婳。
温玉婳爬起来再次拔腿就跑。
“抓住她。”另外几个男人都只顾着拖温玉婳身体跑,根本没注意先前温玉婳突然拿棍子戳眼珠子狠劲儿。
几个男人迅速爬上来抓住她,有人扯辫子,有人捂嘴巴,一阵眩晕感传来,温玉婳眼底都是被男人捂嘴太大力捂出的生理性眼泪。
在被男人拖着走时,她感受到一阵绝望。
就在她闭眼,生理性咸泪水滑落时,‘嘭嘭嘭’几声,几个大男人连续应声倒下,发出杀猪般凄惨惨叫声。
温玉婳身体瞬间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男人声音近乎发颤:“媳妇儿,对不起。我来晚了。”
是秦烨霖来了。
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,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一般,男人一直在她耳边安抚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