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么多人来排队,她可不爽可不舒服了。
“这么多人呢,可能还是要卖点吧。”
温三婶因为丈夫在侄女制糖厂里面做工,她虽然也觉得紫薯米糕贵,到底嘴巴没有这么毒。
赵庭芳冷声道:“她这个抽奖,你没听到吗,一个竹篮才能去抽奖,一个竹篮一张大团结都买不到,你舍得拿一张大团结,就去买一个竹篮吗?”
“不舍得。”
一张大团结呢,普通家庭都快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,谁愿意拿一家人的生活费去买个竹篮呢?
赵庭芳恨声道:“看吧,都是看热闹的居多,任凭装修得再好,大家买不起有什么用?”
最好是所有紫薯米糕都烂了,坏了,倾家荡产了才好,要是侄女能负债被抓起来更好。
赵庭芳自己做生意感觉辛苦,自然眼红别人做生意顺利,那是在心底祈祷,她一个紫薯米糕都卖不出去,哭鼻子才好呢。
*
时间渐渐到了太阳将整个西街照起的时候,紫气东来店铺外面,陆陆续续有车开向‘紫气东来’后面的停车场。
这些车中,有特意来参加‘紫气东来’的朋友。
也有因为看到温玉婳的宣传,特意过来看看稀奇的商人。
当然也有各大厂子的领导,温玉婳的私人朋友。
温玉婳几乎是带着卢三哥,星子从早上就在外面迎接,她脸上的笑容没断过。
当然,来人,有温玉婳的朋友,支持的,就有看不惯她的。
作为温玉婳的死对头房秀丽,此时也在车里,十分低调的顺着前面的车辆往紫气东来后面停车场走。
在路过紫气东来大门时,从车门外看到了外面排队的顾客,心底还是不舒服。
不过再看了一眼车牌,车子并不算很多,来的也是特别普通的车,还嗤笑道:“本来还以为她多神气,不过就是叫几个人在外面排队,能弄出多大牌面?”
房秀丽在上次上霖星制糖厂企图买糖羞辱她,没想到最后反被被人打脸,几乎就憋了一股子火。
这次她就是来看看,温玉婳到底有多硬的后台,也决定她后续下手的轻重。
本来以为能看到不少领导的车来,没想到来了后,县里领导的车,几乎是一个都没到。
这下她就放心了。
没有靠山的小豹子,想弄死她,还不是易如反掌?
魏红芹闻言,皱眉道:“秀丽,上次你吃的教训还不够么,你厂子足够大,现在也跟国营制糖厂合并改革了,你将自己厂子弄好,日子就够舒服了,何必偏偏来打压个小丫头?”
房秀丽道不屑道:“魏姐,你就是妇人之仁,在商言商,她经不起竞争,自己被市场淘汰了,怨得了谁?”
“再说,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,是她给脸不要脸,硬是要跟我对着干。”房秀丽那双锐利的眼,透着狠意:“我儿子能看上她,她乖乖嫁了,凭我家里的资源,还不能让她平步青云?”
“偏偏要踩着我家里的门面,踩着我们的脸上来,你倒是让我让一让,那我房秀丽以后还如何在县城里混?”
冥顽不灵的人,真是说不通。
魏红芹道:“今天我家老张要来。”
张厂长可是县城钢铁厂的厂长,这算是整个红县最大的厂子了,有这么个厂长过来参加剪裁仪式,已经是足够有面子的了。
房秀丽不满冷哼:“你家老张也跟鬼迷心窍一般,一个小姑娘,非得给她撑腰。”
“不是我说你,那温二丫长得跟个狐狸精一般,你家老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?”
“你说话能积点口德吗?那丫头都跟我姑娘差不多大,谁会这么想?”魏红芹差点没被气到原地爆炸。
她是真的想甩手就下车,真跟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再待下去,她怕是要被气疯。
“谁知道呢。男人嘛,谁不喜欢那种小妖精,我也好心提醒你,你还在这里给她说话,不定后面挖你墙角都不知道。”
“房秀丽。”
房秀丽将人气个半死后,还得意道:“你家老张想来,也要他能来吧。你看都这个点了,马上就要剪裁仪式了,你家老张来了吗?”
这话一说,魏红芹也有不好的预感,按理,老张的车应该是比她们先到才对呢。
怎么这会儿还没到呢?
昨晚老张还叮嘱她,看好房秀丽,别给那丫头添乱,他自己反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?
房秀丽可得意了:“怎么样?是不是挺意外,我说了,她就算将整个红县的人积累起来有什么用,开张剪裁仪式这么重要的时刻,她连个撑门面的人都没有。”
*
张厂长确实是在路上了,可临时厂房的食堂着火了。
车都开到一半,硬生生被追回去了。
追回去前,还不忘赶紧让人给温玉婳打了个电话,说厂子临时出了点事,让她能换人就换人,要么就推迟一点时间,他再过来。
温玉婳接到电话后,脸上的笑容就一沉,心底划过不好的预感。
“恩,让张叔先忙厂子的事情,我这边不急。”
那边犹豫道:“我们这边事情还挺急的,厂长都已经出门了,最后出了事,只好赶回来处理事情。”
“要是你要推迟时间的话,我去跟厂长说一声。”
温玉婳对厂长助理道谢道:“麻烦你跟张叔转告,我推迟半个小时,如果张叔那边忙的话,就先忙厂子的事情,我这边换个人上去。帮我向张叔道谢。”
张厂长就是温玉婳曾经钱全部被重生女主转过去,连吃1块多钱面都没钱,后来遇到陌生好人递给她2块钱的好人。
年前万元大单中,帮了她大忙的贵人,他是县城最大钢铁厂的厂长,人脉自然是广。
张厂长在县城可是大红人,有他出席剪裁仪式,是最适合不过的。
没想到,马上要开业剪裁时,忽然厂子出事了。
温玉婳挂完电话,脸上就是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