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等。”女生的脸上微微红起来,眼神很坚定,“如果你们最后没有走下去,请给我一个机会,我可以等。”
方清源拒绝了她,告诉她,他不会改变心意。
女生看起来并不意外,甚至有些高兴:“你果然是这样的,这样就好。”
方清源没有将这顿饭进行下去,付完账先走了。
他突然很想云潆,想马上见到她,抱住她,哄她不要再生气。
车停在对面街上,解锁上车后,方清源突然发现右边有两个女孩。
彤妹一脸要出大事的表情隔着车窗朝他招手,指了指身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。
方清源立马跳下车绕到对面,牵住云潆:“是个误会……”
确实是个误会,这是个非他本意的相亲宴,但他不想让她知道古老对她的偏见。
云潆很用力甩开他,哑声问:“你是不是在等我提分手?”
他那些她一直弄不明白的话,现在全懂了。
方清源咬着后槽牙:“不是!”
云潆哽咽着:“那你说一句,说让我留下来别走。”
方清源:“……”
“说啊!”云潆急得跺脚。
可方清源说不出口。
云潆慢慢后退,脸上那样哀伤。
她只是要他一句话,只要这一句。
为什么不说?
“那我问你,我们会分手吗?”
方清源的答案已经在那个温泉庄子跟她说过了。
“我去看你。”他喉间苦涩,重复这样任他也觉得毫无用处的话。
云潆已经不期望了。
方清源往前一步,她说:“你不要过来!”
她仰头看着他,看着她那么喜欢的人,心跟被劈成两半一样,血肉模糊。
她说:“方清源,你跟我父母一样,不要我了。”
这句话,成了方清源的梦魇,午夜梦回,想起的全是云潆站在这里哭泣的样子。
...
云潆打定主意要走,那就真的走的很快,她在车上噼啪打几个电话,精神振奋得似乎一点也闻不见车上难闻的味道。
珍妮接到电话时都哭了:“我肌肉掉了好多,都是你,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云潆也在哭:“你来接我,马上来!”
回到宿舍,云潆交给彤妹几样东西。
大箱子里装着方清源送的那套彝族服饰,连戒指和手镯她都一并放进去。
小箱子里全是方清源压过的化妆品。
云潆两大箱子来,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她的小象和相机。
...
怕影响孩子们期末考,她要走的消息老师们捂得严严实实,考完那天,孩子们发现上次那个肌肉很大块的哥哥又来了。
还从车上卸下一箱又一箱物品,全部堆在空教室里。
连校长让云潆与孩子们做最后的道别,明天,她将离开支教了四个月的小学。
云潆站在红旗下,握着话筒,说着大人才说的话,忍着不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