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所有行李打包收拾好后,跟着过来的司机把她的行李拿到车里。
一路上。
从公寓到沈衡的私人别墅,阮绵两次三番鼓起勇气,想问他和丁景茗合作的事。
可是每次话到嘴边,看着沈衡的冷脸她却怎么都问不出口。
这些是工作上的事,而她和沈衡只是协议婚姻关系,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问他这件事。
万一丁燃说的是事实,沈衡真的计划着针对阮家,抢阮家的生意,那她该怎么办?
沈衡要做的事她阻止不了。
阮绵心里犹豫不决。
直到沈衡离开别墅,阮绵都没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。
她心里懊恼又后悔,暗暗下定决心,明天沈衡回家她一定问他这件事。
可惜在接下来几天,沈衡都没回家。
阮绵除了在医院能他短暂见面,其余时间都见不到他,根本没机会问他和丁景茗合作的事。
这天。
沈爷爷睡着后,阮绵像往常一样,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。
她刚关上门,转过身就看见在不远处,沈衡正和医生说着话。
他目光淡淡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两人的目光对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阮绵总觉得,沈衡刚才看过来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。
其实不只是刚才的眼神。
阮绵皱眉,仔细回想这些天以来,在医院每一次和沈衡的短暂见面。
他的神色的确越来越冷。
这些细微的变化,从她搬进沈衡的私人别墅开始才发生的。
看来,她搬进别墅这件事,让沈衡极其厌恶。
阮绵怔在原地。
她看着沈衡阴沉的神色,心里升起股委屈,更多的是气愤。
他那天明明说了“随便”,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样子,是在冲谁发脾气呀?
她也说过了,他不喜欢她可以搬出去。要不是为了他爷爷,她才不愿意搬进去呢。
沈衡离开时,阮绵想都没想就追上去。
追到医院门口,却只看见已经开远的车。
沈衡到了地时,包间里只有丁景茗。
其他人在十分钟前已经离开,只是空气里还残存着女人用的各种香水味。
和酒味烟味混杂在一起,气味让沈衡不喜。
丁景茗给他倒了一杯酒:“怎么这副表情?”
沈衡端起酒杯。
丁景茗笑:“唔,知道你现在的神色像什么吗?”
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,风流的桃花眼里尽是揶揄:“欲求不满。”
丁景茗一副看好戏的姿态:“我是没想到,有生之年还能在你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。”
沈衡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冷峻的眉眼上满是烦躁和不耐。
这几天他做梦了。
全是缠绵悱恻的春梦,连青春期都没做过的恶心玩意。
丁景茗道:“上大学那会让你谈恋爱,你说恶心。工作了让你养个解决生理需求的情.人,你嫌脏。”
“我们从小认识,能呆在你身边的女人目前也就只有你那小娇妻,虽然时间也很短。”
沈衡往酒杯里倒酒。
丁景茗突然说:“是不是想干她?”
沈衡抬头。
丁景茗端起酒杯,轻碰了碰他的:“我上次就说过,你们是合法夫妻,你那小娇妻看着单纯,随便哄两句就能上手。”
“唔,还是那句话,不玩白不玩。”
沈衡把酒喝光,冷淡道:“她的手很漂亮。”
丁景茗:“手?”
沈衡:“我做梦了。”
丁景茗下意识道:“做梦很正常。”
说完,他调侃的神情顿住:“和你那小娇妻的春梦?”
沈衡没说话。
实际上,梦里只出现了阮绵那双漂亮的手。
让他着迷。
下午,阮绵按照时间到了咖啡馆里。她推开包间的门,一眼就看见在里面的阮承风。
阮绵刚坐下,就听见阮承风不高兴的声音。
“沈衡是不是欺负你了?”
阮绵看了他一眼,看见他额头上青肿了一小片。
她摇头:“没有。”
阮承风不相信地追问:“他真的没有欺负你?”
收到阮绵约他出来的微信,阮承风激动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。
她从没主动找过他。
激动过后,阮承风立即想到她可能被欺负。
阮绵道:“真的没有。”
阮承风半信半疑,脸色有些别扭:“那你约我出来做什么?”
阮绵:“我有些事想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阮绵道:“家里公司有出什么事吗?”
阮承风没想到她会问这些,微微诧异过后,说:“没事啊,有爸和大姐在能出什么事。”
想到什么后,他皱了皱眉,脸上很不爽道:“你和沈衡结婚的事在圈子里都传遍了,多的是人找上门合作,还有那些以前看都不看阮家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