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衡反握住她的手:“好。”
阮绵脸上的怒气滞了滞:“好什么呀?”
沈衡道:“以后都不需要你给我做饭。”
阮绵愣住,那些准备好的骂他的话,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
他为什么答应了呀?他不是就爱用这种事欺负她吗?
阮绵脑海里莫名闪过梦中的片段,愣愣道:“你以后真的不会逼我给你做饭?”
“为什么要逼你?”沈衡道,“家里有厨师,你不想做就算了。”
阮绵想,可是在梦里你不是这样的呀。
等等。
阮绵羞恼道:“我要说的不是做饭的问题,是离婚的事,离婚。”
混蛋,总是说别的事情转移话题把她绕进去。
什么以后呀,等她和沈衡离婚,她再也不想见到他。
阮绵拽着他的衣服:“我们谈离婚的事。”
沈衡抚着她的头发:“你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和你谈离婚的事。”
阮绵心里一喜,很快又警惕道:“你先说是什么事。”
十分钟后。
沈衡的办工桌旁边多了张小桌子,桌面上摆着一沓白纸和一支笔。
阮绵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,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。
刚才沈衡说,只要她在这些白纸上写满他的名字,他就和她谈离婚的事。
这个要求太简单了,简单到她怀疑沈衡在骗她。
阮绵抬头看着他,再次确认道:“你真的没有骗我?只需要我在这些白纸上写满你的名字?”
沈衡:“嗯。”
阮绵拿起笔,立即低头写起来。
安鸣进来时,余光瞥了眼阮绵就收回视线。
“沈总,”安鸣压低声音,把一份婚礼邀请函递过去,“这是凯越的小林总送过来的婚礼请柬。”
沈衡随意看了眼。
阮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写沈衡名字的事情上,连中途谁进来和沈衡汇报工作,她都没有注意。
她不知道自己写了多久,反正她写到手酸都没能完成这件事。
也正是这会,她才察觉到沈衡给她的白纸太多,她根本不可能一天写完。
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!
阮绵丢下手中的笔,拿起已经写满他名字的纸张,走到沈衡面前。
“啪”的一声响,她把纸张拍在沈衡面前:“我写不完。”
沈衡随意抽出一张纸。
整张纸上都写满“沈衡”两个字,圆圆滚滚的十分整齐。
阮绵写得手腕发酸,她一边揉着手腕,一边不高兴地抱怨道:“反正我不写了。”
沈衡把她抱入怀里,替她揉捏着手腕。
她的手腕又细又小,写了这么久的字,会累很正常。
沈衡声音情不自禁地柔软几分:“好,不写了,明天接着写。”
阮绵不乐意道:“那离婚的事呢?”
沈衡抬眸:“你写完我们就谈。”
阮绵瞪了他一眼,道:“那我继续写。”
她说完想从沈衡怀里出来,却发现他抱她抱得很紧。
阮绵:“你松开呀。”
沈衡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,低声道:“绵绵。”
听见他声音低低地喊“绵绵”,阮绵脸色微愣。
沈衡亲了亲她的唇,附在她耳边道:“绵绵,我们补办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