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猫?桑贝心神微定,下一瞬意识到自己正依偎在少年的怀里,指尖还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校服,她耳根一红,松开手,却没有离开他的怀里。
桑贝心跳加速,抬眸,大着胆子直勾勾地看着少年。
身旁这盏路灯的光线有点昏黄,她的眼眸脉脉含情,欲语又止。
彼时,她已经时常出现在少年的梦里,郁忱川心中一热,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脸,他注视着她,眼底藏着几分缱绻的悸动。
桑贝的心口怦怦地跳,在他低头下来时,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可最终少年的吻没有落下来,一辆私家车经过,按了一声喇叭,少年骤然松开手,她也有些慌乱地退出他的怀里。
桑贝的目光连忙看向那辆已经开过去的私家车,看车牌是不认识的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大概是开车的人看到他们都穿着校服,看不过眼,所以按喇叭提醒一下。
桑贝脸颊微热,对郁忱川说:“那我真的回去了。”
郁忱川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
桑贝清楚地记得,那是她十七岁生日的前两天,临走前,她问他会不会去参加她的生日会,他答应她会去。
可是他爽约了,而且在生日会的第二天,她去找他,他什么也没有解释,对她冷漠极了,和对其他女孩子再没什么两样。
那段年少时青涩的感情,就这样没有牵手,没有亲吻,没有告白,无疾而终。
桑贝趴在床上,盯着郁忱川发的那张合照看了几秒,忽地跳下床,直接穿着睡衣跑去找郁忱川。
她走到他的卧室门前,敲了两下门,叫他:“郁忱川。”
男人清冷的声线从门内穿出来:“进来。”
桑贝拧了一下门把手,门没有锁,她推开门,走进他的卧室里。
郁忱川正坐在沙发上,他放下手机,好整以暇地看向她。
桑贝快步走过去,坐到他身旁,语气娇嗔:“郁忱川,你当时竟然趁我睡着偷tōu • pāi了那张照片,也不告诉我。”
郁忱川低声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,我想听那三个字。”桑贝盯着他,眸中隐隐含着几分期待,“你在微博上说的那三个字,我现在要听你亲口跟我说。”
郁忱川握住她的手,与她对视,眼神渐渐柔和下来,他薄唇动了动,嗓音低沉缱绻:“我爱你。”
年少时的那份喜欢,没有因为时光的变迁而减淡半分,反而变得越发沉甸甸的。
她就像一颗种子,五年前落进他的心里,生根发芽,逐渐长成苍天大树,枝繁叶茂,满满地占据他的整个心脏。
想要砍掉,她会重新抽出新枝,想要连根拔起,根系早已缠紧他的心,钻进他的血管里,除非把他的心脏也一并从胸腔里摘除,否则,他这一生都只能深爱她一人。
当他意识到这一点,他已经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了,他只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,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。
亲耳听到他的表白,桑贝内心的欢喜无以言表,眼眶潮热,她的唇瓣颤了颤,带着一丝哽音娇嗔:“你都不叫我贝贝……”
郁忱川珍之重之地捧起她的脸,喉结微动,嗓音低沉地唤了她一声:“贝贝。”
他曾经无比羡慕别人可以这样叫她,可明明他也可以的,不是吗?
他的掌心温热,桑贝的眼眸沁出泪花,任何人都可以叫她贝贝,可她唯一最想听的就是他叫的这一声。
“贝贝,我爱你。”郁忱川低头亲吻她,“我爱你,贝贝……”
这三个字,不知在他的心里反复辗转过多少遍,现在终于对她宣之于口。
“你怎么现在才说,”桑贝的眼泪涌出来,她哽咽着说,“你都不知道,我等了多久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郁忱川用指腹替她擦眼泪,“可你说过你讨厌我。”
“我没有!”桑贝泪光朦胧地瞪大眼睛,不认账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
郁忱川提醒她:“那天你们上体育课。”
当时她们班上体育课,她提前回来,和一个女生站在走廊前聊天,女生笑嘻嘻地问她:“贝贝,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?”
操场上那么多男生,随便砸中一个,都是喜欢桑贝的。
他本来是在上自习,班主任让他去办公室一趟,他从三楼下来时,她背靠着栏杆,看见他了,然后唇边噙着一丝笑意,说:“当然是喜欢温柔帅气的啊,反正,不会喜欢那种不解风情,冷得像冰块的。”
“哈哈哈,冷得像冰块的,你是在说郁忱川吗?可是很多女生都暗恋他。”
她直直地看着他,嗓音漫不经心:“谁暗恋他关我什么事?反正我讨厌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