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呢,最近比较迷金发美人
(案件描述完,换回第三人称……)
一夜无事。
第二天早上,由衣起来的时候,很多人已经在楼下收拾行李了。没有人逃跑,也没人搞事,这让她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更加强烈了。
说到底都是被逼入绝境的普通人而已。她叹息着,去厨房取水喝,惊讶地看见安室透居然在和管家樱冢一起准备早餐。
咔咔咔的切菜声和沸水在锅里滚动的声音,十分富有生活气,让人一瞬间忘记这里刚刚发生过shā • rén事件。
十几盘新鲜的培根煎蛋正滋滋冒着热气,安室熟练地往上面浇沙拉酱,樱冢先生则默契地点缀上切成片状的小香肠。
“好香啊……”她嘴馋地凑过去,一般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应该问“需要我帮忙吗”,而由衣则毫不掩饰地:“我能先吃点吗,饿得走不动路了……”
安室透大方地递给她一盘,附带了一块吞拿鱼三明治。由衣幸福地咧开嘴,在她的世界里,食物是能解决一切烦恼的终极法宝。
她捧着食物来到大厅,吃完了也没见到威廉的身影,遂起身想去他房间看看,在楼梯旁遇见了有栖川有纱。
她显然一夜未眠,正坐在楼梯口抽烟,姿势和吐烟圈的姿势都很生疏,应该是新近才添的习惯。
由衣望着她的黑眼圈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想想她第一次和自己打招呼时的开朗和热情,果然那才是她原本的性格吧。
“哟……”
有栖川主动打了招呼,直接将烟捻灭在手背上。灼烧的刺痛都没能让她的表情有任何一丝变化,恐怕只有彻底心死的人,才会这样无动于衷吧。
她掸了掸身上的烟灰,站起来笑笑:“真是一次难忘的聚会啊。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,因为在判决她死刑前,我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。可惜她没能通过考验。”
“是不是她又对你进行了嘲讽?”
“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,怪不得第一眼看见就觉得投缘。没错,我问她你后悔过吗,哪怕她表现出一丁点悔意我都可能动摇。
然而她依旧满脸嘲讽,说出了“穷人的命就是贱,到头来不还是要压榨死去的妹妹的最后价值”这样的话。于是我决定了,一定要杀了她,毫不犹豫。”
由衣拍了拍她的肩膀,苦涩地摇了摇头:“虽然你妹妹很可怜,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惜一切也为她报了仇,肯定会感到欣慰的。”
有栖川笑了。
由衣来到二楼威廉的房门前,刚要敲,门开了。
威廉看上去有些疲惫,脸色愈加苍白,眼下也有淡淡的淤青,好像没睡好,而且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。
由衣狐疑地探头往里看,心想是什么让他在一夜过后修炼出这副肾虚般的脸色。
看见电视屏幕右下角亮着的红点点时,她好像明白了什么,戒备地缩回身子。
“你、你该不会看付费节目了吧?”她脸一红,嘟囔着问。
威廉懵懂地眨了眨眼:“什么是付费节目?”
由衣避开这个问题,心想威廉已经快奔三的年纪了,看个付费节目也没啥,自己完全是瞎操心。
“哼,不管你了,我去收拾行李了。”说罢,撅着嘴,扭身快步走进不远处的一个房间,砰地关上了门。
威廉目送着她的背影,依旧处于莫名其妙的状况中。
关上门的由衣,才摹地想起来,昨晚根本没信号。
她自嘲地,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地拍拍胸脯。真是的,自己天天都在想什么呀。威廉怎么可能会看那种东西,哼,绝对不可能。
可昨天晚上没有信号,他打开电视做什么呢?
厨房里,安室将所有的早餐摆进托盘,由樱冢端到餐厅。在收拾料理台时,一个身影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后,他没有立刻回头。直到那人静默地立了足有一分钟,他才诧异地扭过头。
松田大辅认真地注视着他,神情好奇且谨慎。
“你是降谷君吧?”他压低声音,问道。
安室身体猛地一绷,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,但他的心跳明显在加快。
“你认错人了吧,我叫安室透。”他露出一般人在被错认情况下应该呈现的略微惊异的表情,友善地笑着说。
松田大辅用余光瞥了下身后,见没有人,往前迈了一步。
“我是阵平的堂弟,我见过你们在一起的照片,穿着警校的服装。”他说,神态真诚。
安室的眼睛摹地一暗,但他什么也没说,低下头继续收拾餐台。
“就当我在自说自话吧。”松田大辅耸了耸肩。
忽然他往前迈了一大步,一只胳膊压在安室的肩上,凑到他耳旁,用音量很低但却吐字清晰的声音说道:
“请小心,那个女仆在调查你。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何身份,但如果你是阵平哥的朋友,我就有义务提醒你务必小心。”
话音刚落,樱冢过来取热饮,松田立刻跟没事人一样哼着曲子和他错身而过。
安室心头一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