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人家?我超爱这家店,你可别惹事,要不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腆着脸来啊。”她攥着拳头“威胁”道。
夏洛克不以为然,他拿起桌上自带的细长小羹匙,在由衣眼前画了一个四分之三圆。
由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。
“你很喜欢他?”夏洛克忽然问道。
“啊?没有呀,只是挺有好感的,觉得他特别帅,又很阳光。”由衣说,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左嘴角。
夏洛克拿羹匙点了点她的脑门,哼哼地笑了两声:“果然,你撒谎时左侧嘴角会不自觉地向下抿?”
由衣不高兴地反驳道:“你把我想象得太简单了吧,不瞒你说,我长这么大,为了好好活着没少撒谎,照你的说法,我现在嘴早就歪到下巴上了。”
夏洛克神色不为所动:“是啊,像你这种人小鬼大的家伙怎么可能为了一般的谎言就暴露特征呢,会让你露出端倪的,恐怕是很巨大的谎言吧。”
由衣两只手在膝盖上交握,她略微垂头,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,望着夏洛克。
他说的没错。自己对他安室先生有好感不假,即便只是泛泛的好感,但原因却不是帅气和阳光,而是——
累累的伤痕。
她很早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负重而行的痕迹。可他为什么还能露出那种灿烂如他发色的笑容呢?
为什么还能为了一个点心的配方,不断地耐心地在餐台上做着试验呢?
生活曾给他带来过很严重的打击,可他却没有躁郁或者躺平,就像是始终沐浴着阳光般散发出温暖的生机。
她最喜欢的是他身上的生机勃勃,和她以前的家庭完全不同,也和她曾经接触过的人很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