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放松一晚吧,乌丸同学。”威廉走上前,轻轻拍去他肩膀上的落雪,用鼓舞的语气说道,“明天太阳一样会升起来,一切都是全新的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乌丸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,因为威廉的靠近,他又微微红了脸。
雪又变大了,犹如鹅毛。由衣耳边的哒哒声越来越快。
“快走呀,威廉。”她小声说,“如果你不想在熟人眼前上演大变活人的话。”
然而,还没等威廉回答,一道暖黄色的光从他们身体里爆开,瞬间将他们整个吞噬。
耳边传来乌丸的惊呼声,接着就是一片真空般的死寂。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夺去了五感,十分痛苦。
但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,由衣感到了一种下坠,再恢复知觉时,身体已经落在了自己熟悉的床上。
她回来了。
“威、威廉?”她像小猫一样叫唤道。
“嗯,我也回来了。”威廉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,闷闷的。
她松了一口气,将被子拉上来,蒙住头。
她在回忆着梦的余韵,身体都止不住发颤。
好美。好浪漫。
这是此生最好的一个圣诞夜。
另一世界,临近午夜时分,阿尔伯特疲惫地坐进扶手椅。
虽然处处透着诡异,但他们成功解决了发生在宅邸内的凶杀案。他的视线忽然落在桌角的手套上,这双手套为什么会在这里?
他隐隐约约记得什么,又好像什么也记不住。他疑惑地拿起手套,发现其中一只里面,夹了一张折叠的信纸。
他将信展开,一串十分古怪的英文字母映入眼帘。
亲爱的阿尔伯特先生:
拿起这封信时,您应该已经忘记我了吧,一个不曾存在于您世界中的姑娘。
我只是想告诉您,谢谢您给予我的美好回忆,这份记忆是我永生难忘的。很遗憾,没能收到您的圣诞礼物,会是什么呢,我其实很期待的。
真希望有一天,还能再见到您。您一定在好奇我是谁吧?遗憾的是,我不能告诉您我的名字,否则时间线就混乱了,您也一定会深感困惑。
好了,就说这些吧。祝您永远开心,永远有喝不完的红酒!
您真挚的夏洛特H莫里亚蒂
(oops,一不小心暴露了,哈哈……)
阿尔伯特盯着这封字体和措辞都有些怪异的信,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这时,他想起,应该在十二点来临时前,将圣诞礼物送给兄弟朋友们。他连忙起身,拿出那一摞手织毛衣。
忽然,他在毛衣之中,看见了一副匆匆赶工出来的手套和围巾。手套是棕褐色的,围巾是翡翠绿色的,这两种颜色,令他头皮一阵发紧。
他为什么要织这两样东西?
有什么在记忆深处压抑着,无法去想,一想就头痛。
他低头又看了看那封信,坚信那是哪位女客人的幼稚的告白书。他摇了摇头,将信锁进了抽屉深处。
不知为什么,他没有动过扔掉的念头,一点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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