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陷入一片沉默,只有壁炉架上的船钟在咔嚓咔嚓走动。
路易斯愣了愣,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。
“昨晚就已经知道了。”他最后回答道,转身离开了。
“所以今天一早还是照常去上班了吗?”她喃喃道,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。
被路易斯带到餐厅时,已经九点钟了,餐桌上有用过一轮早餐的痕迹。
半个钟头前,阿尔伯特大概就已经出发了,甚至还优雅地享用过加了茉莉花瓣的大吉岭红茶。
对于侯爵小姐的惨死,他究竟会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呢?毕竟是那样喜欢和崇拜他的一个女孩,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。
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急切从何而来,又是为了验证什么。
“夏洛特?”威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情绪涌动,她连忙抬头看向他。
“我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和兄长说了。”威廉解释道。
夏洛特抿住嘴唇,她从威廉的眼神中看得出,他并不理解自己这样问的原因。
无论怎样智慧与聪敏,他也是男人。有些细腻的东西,他根本领会不了。
就好比再愚钝的女性,都能轻易明白另一个女人的悲伤,可男人却不会,甚至觉得莫名其妙。
这就是性别的鸿沟。
他为什么不立刻去调查她的死因呢?为什么会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安稳地享用温馨的早餐,慢条斯理地浏览报纸,然后衣衫整洁、风度翩翩地踏上马车,来到办公场所,就像每个太阳照常升起的日子一样。
毕竟她是那样憧憬他呀——
为什么不做出点与众不同的反应呢?
她顿时有些伤感起来。她也知道这种伤感很矫情,可就是难以抑制。
真是的,明明昨天还和她吵过一架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