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轻易就能让女性沉沦,而自己似乎并不介意偶尔利用这一点来谋求便利。
夏洛特低下头,将注意力集中在鞋带上。她还没准备好以何种神情面对他,总之一看见他的脸,心脏便奇怪地狂跳个不停。
阿尔伯特晃了晃酒杯,眼底闪过笑意。夏洛特的反应总会让他特别愉悦,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,抑或是有如此刻,满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愧——
他朝她勾了勾手,她余光看见了这个动作,缓缓抬起头,疑惑地往前迈了两步,更加靠近他。
他微笑地看着她,一只手轻轻抚过墨绿色领巾,将白色的棉质衣领从线条优美的颈部旁拉开一些。
“有点热了,来,帮我把领巾解开。”他放下酒杯,继续对她微笑。
夏洛特愣了半天,才理解了他的命令。心跳瞬间频率加倍,她差点承受不住向后栽倒。
听错了吧?她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,可阿尔伯特真诚的目光告诉她,他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。
——帮我把领巾解开。
可是,这个简单的命令,却有点难以完成。
首先,她不可能要求阿尔伯特站起来,那么她就要蹲下去,可是蹲下去又很别扭,而且也太矮了,更加不便完成任务。总不能跪在他面前吧?
其次,那条与他眼睛相映生辉的领巾虽然精美,可系法同样精妙,她看了好几眼,都没琢磨出那个完美的结是如何打出来的。
话说,每天早上是谁给他打的领结呢?他自己,还是路易斯?
阿尔伯特抬了抬眉毛,无声地催促着。
她干脆心一横,双腿微微下蹲,躬起上半身,将紧张的手指落在那条丝般顺滑的领巾上,笨拙地尝试着。
“你一定很想知道他们今晚过来的目的吧?”阿尔伯特忽然开口道,气息就喷吐在她耳畔,带着几分缱绻的暧昧。
夏洛特连耳朵根都变得滚烫,她迟钝地“哦”了一声,手上没有丝毫进展,眼看着高档的丝绸在自己的蛮力之下扭曲、起皱,竟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是巴克纳侯爵的长子,也就是德里巴克纳主动要求来的。”阿尔伯特自顾自地回答了,“因为他发现妹妹的一只抽屉被翻找过,里面的信都不见了,而十分不幸的是,那些信全部是贝阿特丽丝写给我的,充满了暧昧之意,一旦公开,后果很可怕。”
夏洛特的手停住了。
也就是说,这个案件的凶手,最终的目的是让贝阿特丽丝的死,与阿尔伯特扯上关系?
可这又与挖去子宫,偷走宝石发簪有什么联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