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语芙讥笑,“尊敬高贵的闵柔公主,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闵柔呢?”
她笑她的无知,“和亲这种事,和你大抵是老死不再相来往,你一个有去无回的傀儡公主,我是未来的长宁侯夫人,凝如是正二品县主,他们还有家人在上京,你觉得他们会听谁的?”
方凝如扔了一个香囊给闵柔公主,“这是亦晗叫我还给你的,他说,肮脏之人绣的东西他不想带,叫你送给你高贵的可汗丈夫。”
“闵柔公主,你的这辈子已经到头了,而我的大好人生从这里才开始,再会了。”
俩人打了马去,恣意欢快的像一对振翅翱翔的鸟。
闵柔公主盯着二人的背影,哇的呕出一口鲜血。
她心里是滔天的恨意,这一刻,心里想的是,她这烂泥一样的人生,皆是拜这两个人所赐,她要活着回来,将这个两个人千刀万剐!
她要亲自到萧亦晗面前问一问,真的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真心吗?
那日泛舟湖上,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柔情,给她作画,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。
不会的,一定是方凝如骗她的!
从这日开始,闵柔公主一改之前的消极,认真用饭睡觉,她决定把自己之前的容色养回来,她自信,自己一定可以将库迪哄的团团转,来年还带她回上京。
只是抱着这样的信念,发嫁路上的几个月路程,还真的给她养回了一些容色。
她忍着库迪身上恶心的腥臊味,对他笑脸相迎,极尽讨好,而库迪起初对他的确也很疼爱。
只是这种疼爱却并未持续多久。
新鲜劲一过就没下文了。
地位尊崇的男人身边,从来就不缺乏讨好者,谁又是傻子?
比她放的下身段的,厨艺绝佳的,才艺绝佳的,会哄人的,清纯的,妩媚的,比比皆是。
闵柔公主借酒消愁,某日清晨醒来,却被人撞破是在库迪儿子的床上,百口莫辩,库迪为了泄愤,褫夺她的王妃之尊,下令扁为随军女女奴,慰劳将士。
当即便被士兵拖出去了王账,手足皆被绑住,捆在最下层的毡房,军中的士兵可随时出入。
一天下来,闵柔公主生不如死,身下全是血,红肿不堪。
翌日,她身边的侍女踩着清晨的光辉走了进来,在她身边半蹲下,轻笑,“公主,滋味如何?”
闵柔公主见她笑的邪魅,带着恨意的样子,恍然大悟,“是你给我下药的,是不是?”
“不是我,”侍女道:“我只是得了萧大人的命令,真正置你于这部田地的是萧大人,他说你害了她的妻子受辱,他要你百倍,千倍,万倍的偿还。”
“你忘了吗,以前的福春,不过是打坏了你的簪子,你就命宫人将她贩卖到烟花之地,那年她不过十三岁,还有思绮,宝娟,如今你自己被人骑,这滋味如何?”
闵柔公主面上都是恨意,“你们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奴才,我想怎么罚你是我的自由。”
侍女轻笑,“对,你是高贵的公主,我要回上京了,你自己留在这慢慢享受吧。”
闵柔公主疯狂的笑起来,笑着笑着,眼里流出的竟是血泪。
“萧亦晗,我诅咒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