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夏听五哥说隔天是古六生辰,不能不去,想了想,这倒不是件坏事,正好,借着这个机会再看一看秦王,看看能不能看出点儿端倪,要是一高兴酒多了,那机会就更大了。
至于溪口村那桩案子,嗯,回头让郭胜去看看,正好借着这件小事,她也好看看这个郭胜。
“不要带六哥了。”李夏打定了主意,先把李文岚这个碍事的摘出去,“我觉得秦王上次来,跟之前大不一样,这一回,正好再看看,六哥太碍事儿了,要是他在,我就得花好多精力看着他。”
李文山挠了挠头,点头答应,“那这事儿就别跟岚哥儿说了……不行,也不能跟阿娘说,跟阿娘说了,阿娘肯定是这也忙那也忙,至少得备车吧,阿娘一忙,一备车,岚哥儿肯定就得知道咱们要去杭州城,肯定就得要跟着去,他哭起来谁受得了?”
“古玉衍让你午初就到,本来就挺早,你要是不准备告诉阿娘,咱们就得自己准备礼物,就得到杭州城再挑着买一件。那就得很早走。
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走,你就说带我出去骑马,就说骑到临安城再回来,到了临安城,把梧桐打发回来。一来正好不让他跟着。二来,让他跟阿娘说一声,就说咱们在临安城吃了午饭再回来,不然咱们一出去一天,阿娘肯定得急坏了。”
李夏晃着脚安排,李文山连连点头。
第二天一大早,李文岚还没起床,李夏已经和五哥出了门,要出城骑马玩儿。
一路跑到离临安城不远,李文山打发了梧桐回去,带着李夏,一口气跑进了杭州城,把马放在秦先生那间小院里,带着李夏,直奔杭州城最热闹的大街上挑选礼物。
李文山十分挠头礼物的事,李夏倒无所谓,买什么都行,不过是份心意。
古家这样的百家大族,百年豪富,积蓄极厚。他们家穷成这样,倾全家之力,也买不起半件能让古玉衍看在眼里的东西,既然这样,那还是挑便宜的,买个心意算了。
李文山十分赞同李夏的话,想来想去,决定买根笔,或是买一叠别致的纸笺,又便宜又方便,还能用得着。
杭州城最好的文房四宝铺子旁边,是祥记银楼,李夏站在文房铺子外,看着祥记银楼,心里五味俱全。
这间祥记银楼,是古家一个掌柜,从古家出来后开的铺子,这会儿只有杭州这一间。
从前那一回,阿娘带着他们兄妹四个仓仓惶惶往京城奔。走到这杭州城外的十里铺,天降大雨,她们娘几个缩在屋檐下避雨。
这祥记银楼的东家贺庆贺掌柜,在对面分茶铺子里看到她们,怜她们可怜,把她们一家叫进分茶铺子,后来,把他那辆大车,连马带车夫一起借给她们,又给了阿娘几十两银子,她们一家,才能活着进到京城……
后来她让这祥记银楼做了皇商,她回来那年,这祥记银楼,生意已经遍布天下……
“阿夏,你怎么了?快进来。”李文山进了铺子,一转身看不到阿夏了,赶紧转身找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