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冬天,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日子,北军差点断粮,金拙言亲自前往北方,拿出金家和古家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脸面,亲自到山西各大家,各大商户求粮求援,安扶北方地方,以及北方诸军,她一个人在京城支撑,中枢和南边,那一年都极其凶猛,想要吞了她……
这个胡老大,这会儿,就坐在自己面前,一脸诧异不安的看着自己……
“姑娘?”郭胜被李夏冷冷的目光看的惴惴不安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李夏不准备再描字了,将笔放进了笔洗,慢慢涮了几下放好。
“是。”郭胜怀着满腔的不安,将自己怎么找到胡磐石,胡磐石如何,以及徐焕怎么说起他舅舅,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了舅舅,姚家舅舅帮着打听到了哪些信儿,以及姚家舅舅送来的那一船援兵。
最后,柏景宁怎么主动求援,怎么和胡磐石、以及姚家舅舅那一船人联手,把那四船海盗杀了个一干二净,仔仔细细说了一遍,直说的嘴巴都干了。
“这一趟,你辛苦了。”李夏将自己案头的杯子放到郭胜面前,又伸手去提暖窠里的茶壶。
“不敢不敢,不敢当。”郭胜受宠若惊,急忙站起来抢过茶壶,将杯子推回李夏面前,先给她倒了杯茶,又一步往前,拿了自己的杯子过来,也倒了一杯。
“能有四船精锐,这一伙海盗,只怕不比姚家舅舅他们势力小了,这人情谁欠谁……”李夏看着郭胜。
郭胜欠身笑道:“这事,我和徐焕在路上也说起过,徐焕是个明白人,说福兮祸兮,势力太大,目标也一样太大,柏景宁心性本事都不差,又经历过这一场劫难,肃清海上,不过是一年两年,还是三年五年的事儿,他很担心姚家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