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乙辛这样的事,要是再有下次,你让郭胜先跟阿凤说一声,安排好善后,这次是运气好。”秦王跟在李夏身后,走了十几步,叹了口气道。
“好。”李夏答的极快,不等秦王说话,接着道:“金拙言受罚,是早晚的事,就算没有乙辛死这件事,也会生出别的事,皇上是一定要把金拙言的功劳抹掉拉平的,这件事是帮了他,不是连累他,要说连累,也就是柏乔那半年俸禄,好在么,柏家又不靠俸禄过日子。”
“嗯。拙言也这么说。”秦王又叹了口气。
李夏侧头看着他,“皇上是这样的脾气,又不是只对你,你瞧着好了,等江延世回来的时候,他也得找出个这事那事,把江延世的功劳,也给拉掉抹平了,不过,我觉得江延世比金拙言聪明,说不定不用皇上找,他先找好送上门去。”
“阿夏,这些话,只能跟我说。”秦王低着头走了一会儿,伸手拉住李夏的衣袖,面对着她,郑重道。
“那当然,这天下,能跟我同生共死的,只有你啊。”李夏将手放到秦王手里。
秦王握紧李夏的手,低着头,慢慢走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你听说过李太后的事吗?”
“嗯,一点点,比如我们家和李太后同出一源。其它的,就都是书本上、戏文上的那些了。”
她从前没精力也没兴趣,这一回根本没兴趣去知道这位传说中如何如何的李太后。
“你们这一支,确实是和李太后最近的一支。李太后的父亲有位堂兄,一个祖父的,李太后这位堂伯是一年辛苦,仅能裹住温饱的穷农人之家,当初李太后扶棺返乡时,这位堂伯看到送李太后回乡的,是古氏太夫人,就发作了李太后……”
李夏轻轻噢了一声。
秦王看着她,一边笑一边摇头,“阿夏你真是……你一听就明白了。李太后当时好象只有五六岁,也是立时就明白了堂伯的用意。
后来,李太后有些余力,就常让人捎银子给堂伯,让他送子孙中有出息的孩子识字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