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现代时,宋茯苓曾经看到有在楼房外粉刷的师傅,那些师傅们坐在一个像桶似的东西上,手上握着刷子,每每当她经过时,粉刷师傅如果唰的一下快速降落,都会给她吓一跳,替人攥拳紧张。
可想而知,眼前的一切可不是现代社会,没有那么多保险措施,他们这伙爬树的人要比那些楼外面的粉刷匠更危险。
马老太敲完一袋子松子了,捶了捶酸疼的腰又拽过一袋子,发现小孙女傻愣愣的站在那,“想么呢,不干活。”
“奶,”宋茯苓眼神又落在正不停弯腰捡松树塔的那些老人、女人、孩子身上。她妈就在那里头,忙得头都不抬:
“奶,大伙得豁出命爬树敲掉十斤松树塔,下面的人把这十斤松树塔捡回来,再用棒子一个个敲,敲出松子,十斤松树塔,才能换来一斤松子,一斤松子卖七八十文。”
“对啊,是这么个帐。这帐我早算明白的了,不用你再教我。你像咱家二十多口人,用七八十文买干粮,正好是一人分一个饽饽吃。”
“我是说,我从来没觉得挣钱这么难。”
“嗳呦天老爷,你能不能过来干活,要不然你再去找找蘑菇,别搁那呆愣愣的。
就这还难?哪难了?
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这么犯难一回,他都没咱这好命。
这人啊,就怕想挨累挣钱都挣不着,或者白挨累却挣不着,你和那样的比比。”
“奶,你不懂,我的意思是。”
“把你意思憋回去,过来干活,别想偷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