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佩英带头拎着水桶先走,走时喊孩子们:“米寿啊,叫上哥哥妹妹,咱家去了,不捞沙子了。来,姑母背你,咱省些力气。”
唉,她就忘了,她从空间拿不出东西,米寿饿的小肚咕咕响,一遍遍问她姑父什么时候回来?关键老宋他们现在估摸还没走到镇上呢,等送回来粮得啥时候啊。
马老太也是,肚子里都是稀汤,饿的前胸贴后背,吵架都怕喘不上气。
听三儿媳那么一说,也跟着走了。
人啊,你得家里有余粮,吃饱喝足才能有力气和人掐架。吃饱了,往那一站,气势都不一样。
“唉,走吧。”
这些老太太们全耷拉着脑袋,拎桶抱盆往茅草屋方向走。
她们身后,隔着一条河传过来叽叽喳喳的笑声,还有一些听不真切的议论声。
宋福生也心知家里人指定饿够呛,着急。
尤其是上山伐木的,背那大树下山,吃饱了都不一定能背得动,何况就只喝点稀汤呢。
所以他是一路走,一路嘱咐大哥家的大郎,还有宋富贵家的小子二蔫,让他俩互相记道。
说等会儿到了镇上,先把他俩人的手推车松子卸下,然后就买粮,让他俩再带上仨小子一路给送回来,让大伙先吃上饭。
送完粮食也不用回镇上了,就在茅草屋附近选个地方,烧木炭。
宋福生在路上不仅嘱咐让小子们记道,还急步走,和他闺女领先别人百十来米远,抓紧时间碰头开个小会。
“你刚才说,记工分?”
“对啊,爹,不记,就这么稀里糊涂花钱挣钱啊,不是长远之计。”
宋福生觉得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