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在房后哪了呢。
两间挨着的茅草房,中间夹空的地方。
这两间房,一看以前就是一家人的房子,盖的特别近。
马老太侧身挤进夹空,费力用后背蹭着房墙蹲下身,伸手一捞,就捞起一个瓦罐。
藏金银珠宝都不至于这么费劲。
耗子没给这鸡肉吃了,真是幸运。
“奶啊,你怎不藏到地窖里得了呢,至不至于。”
“啧,别吵吵,怎不至于。野鸡能有几只,那听到动静都飞了,四壮再邪乎也只能按住一只掐死一只。拢共就这点肉,小伢子们都不够分,有的没分着扯脖子嚎。像你这么大的,更是连根鸡毛也没捞着。也就你奶我吧,给你留一块,你瞅瞅,我给你留的是一大块呢。”
马老太一边絮絮叨叨用气息说着,一边献宝似的将瓦罐打开:“不是爱吃肉吗?快些着,吃了,完了给嘴抹抹。”
“你吃了没?”
“嗳呦我吃么,我喝汤啦,喝好几碗,快点。”
这种天气,瓦罐里的鸡肉早就凝住了。
是一大块鸡肉,鸡胸、脯肉的样子,得有巴掌那么大。
咱都不晓得,奶奶是怎么做到在一只鸡身上偷肉,偷的跟葛优似的,还没被发现藏私。
宋茯苓抱着瓦罐,盯着里面的肉,心想:你呀你,吃那么多酱牛肉,咋好意思还吃鸡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