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宋阿爷叼着燃起来的烟袋进来,笑呵呵的一锤定音说,就当咱的安家饭,吃顿好的没啥。
马老太这才一咬牙,叫上姐妹们进了存粮的房里打开了一袋子精米。
所有参与做饭的老太太们,舀米时全都小心翼翼的。
田老太太用手抓了把袋子里的米,将米凑进眼前细看,又闻了闻,:“香,真香,就咱以前也舍不得吃磨成这样好的米,咱一年到头种地,得些好米都得卖了换盐。”
宋福生大伯娘点头道:“说破天,还不是俺们生子的功劳,也不知他和那些大官咋谈的,我看那位新里正贼眉鼠眼,你们品出来没?”
这话,头回得到所有老太太的认同。
都说品出来了,不对劲。
笨寻思吧,救济粮怎能是精米细面,咱才来那天,里正也没露头,他那个小儿子跟咱说话都牛逼哄哄的。今个,那么大的官坐咱土炕上,这不是扯呢嘛,没猫腻谁信呐。
是,他们指定做了亏心事。
老太太们虽然时不常地唠瓜说话,但是一点也没耽误干活。
照例,外面四口大锅咕嘟咕嘟煮的是白菜汤,但今个白菜汤不一样,因为每口锅里都倒了些芝麻油。
芝麻油贵啊,今儿才买回来的,高屠户报帐时,好些人听完价钱心口闷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