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种说法叫居丧三年,是指一个人降世,婴儿出生之后,需要三年不离母亲怀抱,三年时间里需要被父母无微不至的照料。
所以古人认为,在父母故去后,作儿女的也应该守丧回报三年,还报出生时父母对儿女的悉心照顾。”
娘俩正说着话时,匆匆洗完的宋福生,用棉被裹着香喷喷的米寿回来了。
俩男人汉还挺讲究,先问一嗓子能不能进去。
宋福生将米寿放在炕上,米寿从被子里轱辘出来,小身板穿的是宋茯苓在现代的白色纯棉T恤衫,小脸洗粉嘟嘟的,T恤衫到了米寿的身上像条裙子似的。
小娃还紧忙用小手拽拽“裙角”,因为从被子里轱辘出来露鸟了。
凑到宋茯苓身边,“姐姐,你怎么啦?”
宋茯苓回眸,眼神直勾勾落在米寿的头发上。
宋福生听说了咋回事后,就笑。
笑完穿上棉袄就出去了。
钱佩英以为宋福生是去辣椒基地填柴火去了。
冬天扣大棚就是这样,离不开人,要不停火的烧,屋里要一直保持暖和,要不然秧子就得冻死。操心,恨不得都搬到那屋里去住。
她也趁着这功夫,赶紧洗头发。忙了一晚上了,竟忙她闺女了。
结果没想到,宋福生出去晃了一圈就拿回了“药”。
四口人坐在炕上。
米寿坐在最前面,身后是茯苓,茯苓后面是妈妈,妈妈后面是爸爸。
只看,四口人在给前面的人包头发。
用“药”在一层层涂抹头皮、头发,涂完后,用热帕子包了起来。
钱佩英嗅嗅,她怎么觉得这是油呢。
都抹完了,宋福生才承认,是啊,是油。煤油和芝麻油混合。
“啥?”钱佩英瞪大眼,随后赶紧嘱咐俩孩子,不许碰火哈,不许帮忙添烧火,别错眼珠,你们俩再自燃啦。
宋福生告诉娘几个,说这是他们读书人的风雅之事,他们读书圈的秘方。每晚一次,连用三次,就这么包着,之后用稀释的醋擦头发,每天闲下来就用篦子梳头,过几日就不见了。
那宋茯苓心里也有障碍,躺在自家的炕上,今晚本来会高高兴兴,舒坦的睡热炕,她也怨恨自己怎么就找不自在,一闭眼睛全是虫子。
隔着火墙,宋茯苓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喊钱佩英:“娘啊,咱把被褥都拆了把,我帮你烫洗被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