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子在旁侧给牵马,一身蓝的钱米寿,神气地不得了坐在上面,带着口罩的小脸,“米”字口罩,高高扬起。
小将军哥哥说,好男儿就要在马背上驰骋疆场,五岁怎么了,哥哥四岁就敢对马喊:驾。
这一行队伍太特殊了,太引人注目了。
国公府未来掌舵人陆畔身边最得脸的小厮,顺子给一孩童牵马。
小全子双手捧着一个看上去极其贵重的礼盒。
后面还有十二人小厮队伍,抬着三口大箱子。
三口大箱子里,是陆畔让开了库,赠与钱米寿嘴中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的纸墨笔砚。
只为钱米寿的那句话,“姑父带着所有的伯伯叔叔在挣钱,要么下地窝子铲地烧火墙,要么就是进大棚伺候菜,天不亮就起,夜深了才睡。”
挣钱干嘛使呢。
“要给我们买笔墨纸砚,让我们念书。小呀小二郎,背着那书包上学堂。”
陆畔又一想,米寿嘴里的姐姐宋茯苓,没算盘教这些孩子算学,就用铜板教,还听说曾用树枝在雪里给孩子们写字。
那个童生,宋福生,更是用自制炭笔,他就让开了库。
可以说,陆畔也没有想到,他能在见了米寿后,心情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。
本来之前让顺子给接来,可能是蛋糕作祟,也很可能是在街上的那一眼,他看着那孩子对他不停招手,却打马走了,那个小眼神,有点忘不掉。
“小少爷回来啦。”一品轩的店小二,假装在门外扫雪,其实是被掌柜的安排,一直要守在外面。
看到顺子和钱米寿一行人,赶紧向里面通报。
陈东家今日压根儿就没离开酒楼。多大个事呢,他怎可能走。
麻溜引着宋福生一家人,也跟在后面出去了。
而顺子这次再见到宋福生,态度又不一样了,不仅是咱俩之间的关系不见外了,还带着敬重。
因为连陆畔都知道,米寿是有钱的。
米寿也告诉他们了,祖父留下了银票,留下了金饼子。
但宋福生假装没有,不要,不动那笔银钱。
且在挣钱后,给米寿买了一头奶牛,为的是让孩子喝奶长高高。然后宋茯苓用多余的牛奶鼓捣,这才鼓捣出的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