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怕,我一个白丁。”
老爷子气哼哼的,带头拄着拐杖就走了。
谁劝也不听,可见被气得不轻。
憋气啊。
还要扒他们房子,让他们交出四条命,被人熊到家了。
别说没发生就可以拉倒。
怎不想想,小将军这是来了,要是没来呢。
更憋气的是,他们一直老实巴交的,不招灾不惹祸,恨不得躲着任家村里人走,却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骂好几回了。
回回他们都不出头,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真当他们好欺负啦?
“是谁要烧俺们房子,啊?不是孬货就站出来。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!”
宋阿爷领着一帮小子站在河边,气势如虹,跺着手里的拐杖骂道。
就是拐杖有些惨,只是根木棍。
河边住的这些人家,听到骂声都出来了,有的即使没出来,也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并且听见骂声,他们也不吱声。
因为那些衙役,先头竟怂恿他们去河对面烧房子。
一边上手使劲推着闹事的人,让快些去烧房子shā • rén,一边告诉他们:河对面那伙逃荒的人,正在招待一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物,县令见到都得远远地跪下。
你们这些村民,竟比县太爷牛。
快去啊。
哭嚎的那么响,别在桥这面磨叽,我们给你数人头,不杀够四个,不点着房子,别回来。
可想而知,参与的全都想方设法躲着衙役们推他们的手,趁空一猫腰就向家跑,怕给抓走。
躲不开的就讨饶:“大人,俺们错了,俺们就是瞎嚷嚷几句,没想来真的。”
宋阿爷攥着拐杖的手,都打着哆嗦:
“里正里正,别以为我们是外来的就不晓得,我以前就是里正。
掌按比户口,课植农桑,催办赋役,参与推排户,编五等丁产薄,最重要的一条就是,监察非法之事。
他不但没监察,他还没安好心肠,怂恿你们欺我们,我等着他吊袋。
他眼下还眯着呢是吧?我看他还能躲到几时。
而你们,也是一群对外孬货,对牲口你们都是个孬种,就知和稀泥,心肠黑毒,起哄架秧子的一群完蛋货。
我们打退十几只恶狼,三十多个小子,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。
你们却打狼是孬货,让四只狼咬的,子哇乱叫恨不得像死了半村子人,但欺人,你们却一个顶仨。
就会欺人是不是?
昨下黑,俺们就不应该给你们顶着,就该让恶狼过桥,咬死你们这群黑心烂肝,连狼都不如的东西。”
任族长匆匆赶来,这一宿加上一早上,他也没合眼。
不知他和宋阿爷谁岁数更大,只能先上前抱拳道:“都是一个村的。”
宋阿爷瞪着任族长:
“眼下又说是一个村的了,才闹事那阵,你们怎不想着是一个村的?”
“往后,我丑话说在前,谁要再敢不分青红皂白惹俺们,小子们。”
阿爷身后的一帮小子们,齐齐呵道:“在。”
“打上门,像打狼一样,打他们!打他们也白打,咱上面有人,怕他们个鸟。”
阿爷说完就一挥手,带着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子们上了桥,回去了。
心想:
没一个好饼。
气死了都要。
要没有小将军。这可真是水是有缘的,树是有根的,小将军路过喝水原来是有原因的。
要不是他们自个自力更生强了些,手里有些银钱了,买得起那些铁耙子,打了狼,他们一定是死在那面,都没人给收尸报官。
他们要是再不站出来,被这么冤枉还不出声,下回就得让那些人骑脖子上拉屎了。你说跟他们有啥关系,两伙狼。
别往后摸过去摘他们辣椒吃,还得以为他们是好脾气呢。
与此同时。
奉天城的几名守城兵,正在揉眼睛:背筐的那个是谁呀?
他们以为看茬了呢。
还是守城官几步蹿过来骂他们,几名小兵才反应过来,纷纷跟在守城官的后面,一起追赶陆畔:“将军,将军,您下马,我背筐吧。”
马老太糕糕兴兴店。
这回轮到陆畔以为自个走茬地方了。
只站在门口就微拧眉,围这一圈“绿”是松吗?那为何松只被修剪到腿弯的高度,且上面被剪得齐齐整整。
大德子出来,看到陆畔,吓了一大跳,当即就跪下了:“少爷。”
“今日打烊。”陆畔瞟了眼带“画”的牌匾,改天再来看。
啊?大德子等马走出去才反应过来,少爷这是帮着捎口信?
国公府二门处,从陆畔进来,就一排一排人见到他行礼。
而他归来的消息,也一道门又一道门的传向各院。
“珉瑞给祖母请安。”
“到近前来,可还好?”
陆畔还没等回答,外面通传,国公爷也来了。
可见,当祖父的一听孙儿回来了,也在书房坐不住了。
陆畔抽空对顺子道:“去做个辣椒酱,端上来。”
啥?少爷,我?
我只会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