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位婆婆还没等上手掐,自个竟也板不住脸,憋不住露了笑。
大白胖娘们一瞧婆婆笑了,更来劲,还问婆婆:“娘,你说招笑不招笑。”
总之,全体都有,就像忽然被人点了笑点。
笑得俩衙役,一脸莫名其妙。
听跟前村民提点,才晓得,啊,原来那位小娘子竟不是任子玖的婆娘,怀的也不是任子玖的娃子,竟是?
俩衙役,齐齐看向任公信。
眼神从任公信的脸,一直扫到某个部位,表情不言而喻:
这么大岁数了,平日吃的什么呀,竟还好使?
任公信更是气疯,死命跺脚:有什么可笑的,啊啊啊,啊?!
后来,当日。
任公信回家就真的病了。
童谣镇的郎中被请来了,任公信家的长工,也驾着牛车出村了,一看就是去奉天城报信去。
但任子苼并没有回来,来的是谢文慧派的管家。
管家到时,任公信的亲三叔,以及村里另两家养鸡的都在。
就听见那位管家牛气冲天道:“我家夫人说了,病了就好好将养着吧,免得当里正劳心又费神。”
谢文慧派来的管家离开后,也不知打哪传出,明年订鸡的事,黄了。
一家传一家,村里凡是养鸡得人家都有些慌神。
因为传的有鼻子有眼。
外面传,不敢要任公信这样的人帮城防军采购食材,怕任公信贪了粮后,再贪鸡。
村里家家都这样传。
传完了,还会互相帮忙分析道:
“他是让人家彻底信不着了。
也是,军老爷哪耐烦点数,多一只少一只的,人家忙着呢,都懒得和你废话。
但是你总给人家差几只,日久天长下来,也是个大数。
像这样的好事,外面且有的是人伸长脖子老老实实帮军老爷采购,军老爷就大手一挥换掉他呗。换掉他更省心。”
“军老爷是省心了,那咱们完啦,咱们眼下养的鸡,明年卖给谁去?”
“还明年呢。我眼下,只怕咱们头年的鸡钱也别再黄了。他一向一年压一年的钱,明年断了这好事,他要是真不给咱们结算可怎么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