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弟才回来,咱爹又这样。
我们就不能出家门,得守着他,怕他忽然昏了磕坏头,跟前儿没个照应的。
眼下我能得到的消息,备不住连村里人都不如。”
任子苼道:“明日起,你出去跑一跑,弄几个脸生的,摸准了,摸透了,记着没?”
“恩恩,放心哥,”头都连续点完了,任子玖才反应过来,又急忙道:
“不对,哥,你问这些是要干啥。
哥,实话说,咱家一碰上那伙人就吃亏,那才邪门。
三弟就是因为我没和他学全事情的经过,他还拿人当逃荒的盲流子才惹了祸,送上门被揍成那样。
今日又作揖又道歉,爹也跟着又晕,那口气差点没喘过来。真不能再出事了。
虽然我晓得哥绝不是惧怕他们,毕竟有几个能赶上侯府的门庭,哥也是侯府正儿八经的女婿,而他们甭管认识上啥样的贵人,又不可能是人家的女婿,至多是个得脸的奴才罢了,总是敌不过哥的。
但是,那也别那什么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哥,你说呢。”
任子苼没多解释。
他目前确实不能做什么,只是任何事,知己知彼,多了解总是没坏处的。
河对岸。
任子苼走后,宋福生并没有马上进屋,他望着黑压压的远方冷哼。
当时门口就他自个一人,宋福生还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句:跟特么谁俩装逼呢。
“福生啊?”宋阿爷小心翼翼捏嗓子喊道。
“嗳,阿爷。”
“你还和人说话哪。”
“没有,早走了。”
“啊,”老爷子长出一口气,恢复正常嗓门音量:“他来干啥来了?还得重铺铁尖尖,烦人,咋不扎到他呢。”
宋福生告诉:“让咱有涵养,对他弟弟海涵。”
马老太正好出来听见:
“我呸。
三儿你就该回他,往后咱们没事拎锄头打上门,对他也说一句海涵。
你看他能不能涵?
站着说话不腰疼,他仗着的不就是有个好老丈人吗?嘴一撇就得让别人涵他。
别人该他欠他的,没他老丈人撑腰,就这样的,出门早被人打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