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城里,在点心店停一下,让宝珠跟在茯苓身边。
宝珠起不起作用也要用她,她知道在大家里怎么说话做事,也只有她既晓得这些,又和咱们有些人情,能用些心提醒。
当然,要是感觉不太对,四壮你就配合茯苓麻溜家来。茯苓心里有数,以她心里痛快为主,不高兴你们就回来,后果不用想。
大不了,到时我就说你不会说话,没听懂主子意思,往你身上扯,他们也不会太怪罪。”
四壮本是踌躇的,不喜欢和小小姐单独在一起。
但是一听到有宝珠,不但痛快点头,还伸手管宋福生罕见的要了钱。还要了不少。
当时宋福生还纳闷呢,这小子要那么多钱作甚。
给半两不够,还伸手要。
车看起来很普通,连拉车的马也只有两匹,还是一红一黑马。
俗气的车厢外表。
连宋福生都没想到里面大相径庭,只觉得这车厢挺大。
路上,宋茯苓用绣鞋踩着拉毛地毯,靠在软乎乎的靠垫上,在车厢里研究各种小机关,竟然能支起小桌。
能泡茶,能写字。
还有书箱和笔筒,里面摆放整齐的书籍。
就在宋茯苓弯腰要拿本书看看时,忽然发现坐位底下有个小壶,正冲她发出金灿灿的亮光。
她拿起来,敲了敲,噢,不是金子做的,好像是铜?可是怎么这么闪。
闻了闻,也不是酒壶。
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。
宋茯苓不知道的是,那是陆畔在车上方便用的夜壶。
胡同里只有一家,匾上俩字:“泽园”。
宝珠先下车,像扶住曾经的陆三小姐一样,小心翼翼扶着宋茯苓下了马车。
在顺子正要叩门时,两扇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。
陆畔一身蓝衣,出现在宋茯苓的眼前。
宋茯苓的斗篷帽子恰好被一股疾风吹掉,露出了她整张脸。
看见蓝,宋茯苓第一反应是:我老娘,早上才说完,我就差蓝色了。得,结果陆少爷你一身蓝,咱俩凑一起就不止是信号灯,咱俩是调色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