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给你们瞧瞧,这叫牙粉。我家胖丫就这一点不好,臭讲究,让老三和老三家的给灌的。这回进城,瞅瞅,给他大伯二伯也买了。你们说她将来能不能是个操心命?”
王婆子:“怎能是操心命?是个惦记娘家的。”
葛二妞:“连两个伯伯和堂哥堂弟姐姐们都惦记的孩子,将来一准错不了。胖丫要是嫁的好,我就把话放这,更得惦记拉拔你们。”
朱氏端水进屋正好听见,跟着猛夸道:“伯娘你这话说得咋那么对呢,就是这个理儿,不是东西多少,是热乎。”
宋福财和宋福喜听完这话,笑得心都亮了,高兴得很。
恨不得去三弟家冲侄女说点啥,立马冲三弟也说点儿啥,就是嘴笨。
不在于多少银钱,在于侄女买东西惦记他们。
……
今晚,有这么多人捧,那七个老太太羡慕眼神很是取悦马老来。
可是到了夜晚,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了。
一会儿叹气,一会儿用胳膊支起身,摸枕头底下的小瓷瓶。
小瓶子让她攥得都热乎了。
老太太在腊月二十七这日,才算彻底不暗戳戳心疼钱了。
因为这天,许小娘子来了店里。
给带来了四匹素布。
快过年了,东家陆之婉赏的。
陆之婉想着,齐鸣告诉她,那个五彩大呲花能有大用处,就特意召来许小娘子让去看看,问问几家店怎么样啊?快过年了,有没有什么难处。
马老太哪有难处,倒是用账本让许小娘子意外了一回。
只给陆之婉挣得,清清楚楚的记录,截止到交账本前日,已赚三百七十四两银。
按理,早先说好,应该仨月一报帐,但是宋茯苓提醒马老太,或许年前齐府会派人来,随身带着些账本,她收钱就去给取银票,不收也给人看一看账目,让人心里有个数。
许小娘子又去了楼上,才明白难怪这么短的时日就赚得如此多。
回头,她就和陆之婉报告了。
腊月二十八,宋福生和宋阿爷也开始拢帐了。
打开几个打补丁的存钱袋子,通通倒在炕上。
阿爷抽着烟袋,眯着带红血丝的眼睛:“福生,往下发些吧,哪怕给大伙少发些。”
“有家里缺钱用的?”
“不是,是再不发,俺装钱的兜子就不够用啦,哈哈哈,咳咳,咳咳咳咳。”
宋福生给他顺后背:您老抽烟还笑,能不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