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明啥?成啦,彻底可以将心放肚里了。福生点头就是谦虚的表现。
“里正叔,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好好。”
在别人眼巴巴瞅着时,宋福生和任族长实话实说道:“我们这伙人的兵役好像是被免了。”
“恩?”这是任族长不敢想的,能量已经大成这样了嘛?免了十几户!
“你见的谁?”
“户部侍郎毛大人。”
“你,我,户部,还侍郎?”任族长立即语无伦次起来,两手发颤,腰也越弯越低:“你都能见到侍郎大人啦?”
“是因为我种的稀奇菜适合兵将们吃,辣,热乎的。让我们这伙人给前面种这个,应是几百亩地的那种,给人干活抵兵役。”
可?不是。
任族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那位侍郎大人,后生,我们,这?”
宋福生摆手,“您先听我说,我不知最后到底是几百亩地,但是甭管多少亩,我们这么些人要是说人手不够,也说不过去,还有牲口帮忙呢,对不?”
“那对,对,才几百亩地。”
“所以我出门的时候,我老娘,我阿爷,就将最近我们在家研究省粮又便于往前面运的两样吃食给装上了。
让我去见大人时,找机会万万提及。
说人手不够,村里人的兵役,到时能不能变成像徭役似的给前面白干活,一个村里住着。
我提了,但结果不知,让我两日后再去。”
有些话,无需再多说。
任族长只感觉嗓子眼忽然一哽,有热热的东西流过心里,直往嗓子眼里冲。
这伙人,逃荒才到的那日晚上,村里家家户户紧闭大门。
村里要来陌生人了,谁知道是从哪来的,以前是干啥的,看好家里的鸡。拿人当偷。
河对岸这伙人来回出入村里,那时没有人和他们打招呼,甚至绕着走。
那时候,他耳闻了太多村里家家户户的态度。
没有炕睡,那伙人是不是睡地上啊?那伙人穿的真破,女娃子鞋磨的竟露了脚尖,大伙瞧热闹。
那伙人没有水喝,挑河边的水,也被村里人瞧不起。
眼下却?
那伙人竟拿出自个研究的吃食,闷不吭声的就带着去见大人。
侍郎是个多大官呢,不问你,你怎么可以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