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,你说村里人搞不好都容易被免啦,给这功劳安我和你娘身上啦,出去别说露?”
宋福生翻了个身,嘀咕道:“我哪知道他们是咋想的,对那大官、对那些村里人,我都是点化几句。快睡吧,阿爷,明日我还起早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睡你睡。”宋阿爷急忙用粗糙的大手拍宋福生身上盖的被,一下一下就跟哄小曾孙似的。
第二日一早上,宋福生带着员外爷,打开大门就被吓住。
没被狼吓死,差点被鸡鸭啥的吓死。
你说外面黑乎乎,天还没亮,看不太清,鸭子发出微弱的声,鸡是一点动静没有了,被活活冻死。
村里养鸡大户们:回家才想起来,皇上驾崩不让屠宰啊,族长也不让骚扰你们啊,那咋整,就绑死扔你们门口呗。能死能活算它们的命。
事实证明,鸭子确实比鸡更耐寒,要不然现代羽绒服还卖不卖了。
宋福生举着火把,捂着心脏,回屋给阿爷扒拉醒。
这老爷子,昨夜骚扰他半宿,眼下睡的呼呼的。
别睡了。
等宋福生和员外爷走了,阿爷带着人拾掇门口才发现:哪是光有鸡鸭,还有冻肉,冻猪骨,冻豆腐,冻白菜,冻梨……
这一日清早,还有一个人被吓一跳。
那就是童谣镇县令。
紧张的他不停整理官帽,这可是最上面户部直接发给他的指令。
胡县令看完最新指示:“来人,去任家村传宋福生,任家村里正,五福村里正。”五福村是山那面的村。
这日上午。
任公信坐在驴车上,正和大儿子特意给他派的赶车把式说:
“唉,我眼下都不乐意回村,怪不好的。
你说村里家家户户都那么惨,就咱一家特殊,啧。
在边上瞧着,咱心也跟着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