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俩,下,下不去,太高。
喊人吧,任七叔家没人,还住在靠边的位置。
农村家家户户人口多,一家占很大面积,隔这么远喊邻居院子,听不着。
然后七叔一家起早就走,老爷子任七叔属于是最晚的一个。
俩孙子去了河对岸当徭役干活,剩下家里所有的男女劳力通通下地,干自个家的活。
家里稍大些的男娃女娃也去砍柴,要不然一冬烧啥,就指望这时节多攒一些。
七叔看见自家墙上有孩子,又没好意思骂人,那是宋福生家的,要给些面子。所以他也装没看见走了。
可给宋金宝和钱米寿急坏了,村里大人们都在忙,也没个路过的帮帮他们。
宋茯苓重新出现时,俩娃骑在墙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。
“等着急了吧?”
“姐,你猜猜看,我俩急没急。”
宋茯苓噗嗤笑出声,张开双手:“看,这是什么?”
一张大网,之前没编完,现让二伯紧急给编的。
“你俩等姐给固定上就能下来了。”
这回俩小人不仅能下来了,而且墙根一群小娃也能上去,踩着网绳借下力就往上窜。
完了,这可毁了,这堵墙,成了娃子们的新游乐园。
小孩的思维实在是搞不懂,这有啥可玩的呢。
宋茯苓拦都拦不住:“可以了,咱们该去爬树了。”
不可以,爬树没有意思,村里的树还没有这墙高。
一个个鞋蹬飞了也不下来,比赛般往上窜。
任七叔忍了三天,终于忍不了啦。
他溜溜达达来到村头奶豆腐方队。
天越来越暖和,外面搭的大棚子就没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