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这么大的雨,还磨叽个啥,不赶紧回家。
至于将画板为何让给陆畔。
不是因为他是客,也不是因为他身份贵重担心给浇感冒了,是因为他身上揣着她的画,别给画浇烂。
顶着画板挡雨的陆畔,望着前方如疯一样欢脱的女子,心里忽然泛起很陌生从没有过的幽怨。
像丫丫的鞋,过泥泞的水坑会拔不出来。
“米寿怎么办呀,快帮帮我。”
小小的女孩蹲在水坑前,仰头无助地请求小小的男孩。
米寿不仅要在水坑里帮丫丫找草鞋,而且还要在雨中帮丫丫穿鞋。
但是宋茯苓的鞋,明明跑的跟兔子一样快,这一路也没丢过。
还有她头上围的碎布巾子。
明明早就滑落到后脑勺,一路将落不落的挂在头上。
就等着捡了,可就是不掉。
“艾玛,浇成这样,”马老太头戴斗笠,身穿蓑衣正要出去找,就瞧见孙女犹如一股风刮过冲进了院落,跑进屋里。
“看见陆小将军没?金宝和米寿他们呐?”
“不知道~”
一路只和宋茯苓保持十几米远的陆畔,这不是在等着捡头巾?清清楚楚地听见宋茯苓喊不知道。
“哎呦,真是小将军,我就听说好像是你来了嘛……”
外面在说着话,与此同时,宋茯苓跑回家就反插住门开始换衣服。
这里的内衣,晓得伐?没海绵。
就是一层布。
夏天这么热,穿的少,加上外衣也总共才两层布,又是正在发育阶段。
虽然不大,葡萄粒一样,那她也是有粒的呀。
让雨给浇成落汤鸡似的,衣服伏贴该被人看出来了。
这也是宋茯苓急赤白脸跑回家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