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异地他乡,怎么可能会有人叫他陆畔?
可这一刻,他确定了。
忽然回眸的陆畔,拔腿就跑。
跟在陆畔身后跑的还有之前走路都费劲的顺子。
这俩人一跑起来,一批又一批的陆家军惊呆了般站了起来。
伤兵们互相扶着,往远处走。
军师们也慌张的跟着跑。
越来越多的陆家军,向宋福生他们走来。
与此同时,宋福生他们也越来越近。
两伙人的中间:砰,砰,五彩烟花升空。
差点忘了还有这个。
宋福生:请原谅我好几宿没睡觉了,只能一会儿想起一样,人早就懵了。
至于暗号七星火把,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他哪能知道这机密。
但我们有五彩烟花。
知道是谁制作的不?
就对面的正规陆家军那都是模仿我们的。
挡不住我们样式多,有鼓有烟花,虽然离的远,但是陆畔你小子要是再不知道我们是谁,你就可以下海淹死了。
奔跑中的陆畔笑了。
所有的难以置信在烟花升空那一瞬灰飞烟灭。
或许,或许来的是真能唤出他名字的熟人?
宋福生?宋叔叔?
慢慢的,陆畔脸上的笑不见了。
随着队伍越来越近,他看到了打头走,瘦到脱相的宋福生。
看到了宋福生身后那些穿敌军衣裳一身血的汉子,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浴血奋战。
看到小全子少了胳膊。
看到骡子车、手推车上趴着躺着好些人。
这些人或头上、或身上、或腿部受伤绑住伤带,已经不能走路,要靠人推着才能远行。
看到了对面飘扬着,陆家军旗。
几位军师清楚的听到,将军嘴里抑制不住的哽咽声。
只不过表面上看,陆畔只是眼圈红了,未落泪。
几位军师互相对视一眼,将军这样,他们是第一回见。
断粮,断炮,断什么将军也没这样过。
又疑惑地看向对面那伙惨烈的“自己人。”
说实话,“自己人”里好像来了个“疯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