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热闹的,挡不住也是人多,海浪连续拍打的声音都压不住。
陆畔就醒了。
他出大帐时,正是太阳从海上升起之时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海面、太阳,以及很多很多伫立在岸边他不知该不该叫炉灶的泥炉子。
不,陆畔,那不叫炉子。
这东西,宋福生管它叫“古代蒸馏器”。
不过,宋福生哪会这个。
他是看女儿做酒精时搭过这种“蒸馏灶。”
就像天意似的。
女儿当时小嘴还嘚不嘚与他闲聊天说过,这种液态蒸馏方式适用很多方面。
女儿还说,其实古代很早也运用了这种技术,就是没有人总结,没有人给它普遍用到,不像后世,蒸馏技术已经很成熟了。
问闺女咋知道古代人也蒸过馏,就是不知道它叫蒸馏。
结果还被闺女抓住了小辫子,反问他:“爹,我让你买的那些书,你都没看过吧?”
“啊?”谁没事看书啊。
“《饮膳正要》葡萄烧酒、马奶烧酒都是这么做出来的。《调鼎集》天湖之水,每蒸二放,三放不等……”
想起这些,宋福生想孩子了。
远处的陆畔,敏感地察觉出宋福生站在海边,好像想家了。
制止住纷纷要向他打招呼的将领,没出什么声音的来到宋福生身后。
“在想什么。”
“想我闺女了。”
宋福生回答完才反应过来,怎么说秃噜嘴了。谁来啦?急忙回头。
一看是陆畔,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,还指向海上正在升起的太阳:“我家茯苓就跟那小太阳似的,呵。”
“茯、苓?”陆畔也看向太阳,仔细品这俩字。
倒是宋福生误会了,以为陆畔压根就不知他闺女叫啥。
还解释了句:“啊,就是我家你侄女。”
陆畔收回思绪,转身看着宋福生,认真道:
“米寿唤我哥哥。”
“叔。”
宋福生半张着嘴:“……”
辈分咋这么乱呐。
那看来他就得给陆畔当叔了?
远处,几名医官要推开亲卫军:“我不找将军,我要找先生有事问。”
亲卫军不让过去:“找谁眼下也不能打扰,将军在与先生讨论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