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心为云崖关。
宋福生指了指海边:“走,咱俩走走。”
海声伴着风声,吹乱了俩人的长发。
宋福生先唤了声:“陆畔啊。”
陆畔嘴角微翘。
“你说咱们这是啥缘分?就像天注定似的,本是接触不上的人,却是你先帮我,帮了不少。家里的人都觉得认识你跟白日做梦似的,天上掉了个大馅饼。我这又呢,这次也算为你翻过山坡踏过水,不管东南西和北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
大约这是俩人第一次没了身份上的差异,交心的谈。
陆畔才发现,宋福生说话很有意思。
似乎与他之前见那几次,略显不同。
“……也不知这是咋回事,反正听说你出征前还来家里吃了顿饭才走,那时我心里就七上八下。说出来,不管你信不信,然后我就开始做梦,就胡乱梦你不咋好。”
陆畔:?
宋福生强调道:“真的,我就带着四壮偷地形图去了,也是巧,仓场衙黎大人拿那图,没背过我,让我碰见过两回。偷的时候,我还没寻思来不来,就寻思看一看呗,咱也不会出去说。”
陆畔用眼神示意:知道了,我还想听您说。
“然后我就是个操心命啊,没看见还好点儿,这一看,更闹心。
跑这么老远。
这么远,你知道会发生啥?
你是国公府贵公子,想要什么,想干什么,一句话的事,效率之快,压根不懂我们小老百姓的忧愁。
小老百姓,陆畔啊,办事是很难的。
我可比你深有体会。
有些官员在我眼中……唉,不提也罢。
那么,这么大个事,这么远的路,那些官员,说实话,我也就不怎么信了,更做梦你让那些办事不中用的耽误了。
这不嘛,就扯起大旗,凑吧凑吧列巴,寻你几个姐姐帮忙,领着一帮以前拿锄头的人就来了。”
陆畔忽然截住向前走的宋福生,拱手致敬。
宋福生挡住:“你不用这样,我说这些,就是告诉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