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谁,我在哪。
她们说,我等会要去见谁?
我见人家公主,叫啥呀。
哎呦,我连怎么称呼人家都不晓得,对,我怎么唤公主?
回头真得让小孙女给自个开个补习班,主要教教见到上层人士叫啥,你看看,现上轿现扎耳朵眼,抓瞎。
而且,许小娘子说,那位公主还要和她唠嗑。
马老太搁心里犯愁的不行。
唠啥呀?公主心血来潮不要紧,可给她难为坏了,咱还不能让人家公主没话找话。
要不,唠以前吧。
可是以前活的跟一天似的,日子挖坑填坑再挖坑,和村里的老黄牛一个命运,抬眼低头都在干活。
讲逃荒?
逃荒更没啥说的。
竹篮子打水一场空,房子不要田地不要就逃呗,再说那是啥脸上有光的事呀。
那么,过去、曾经都不能讲,不行就和公主唠嗑畅想畅想以后吧。
以后,她想日子富足到,家里至少能存二年嚼用,那样的话,闹灾就不怕了。
手有余银,这个余银,想要很多。
能多到,置办完敞亮的大房子、城里有铺子,家里还有很多亩地的同时,舍得给自己弄个首饰匣。
也能干出孙女们出门子嫁人,孙媳进门,给她磕下头那一刻,她当老的打开小匣,赠个首饰的敞亮事。
然后最重要的是,不能花老本。
花老本,心焦,情绪该不好了,外面铺子每日都能进银钱,这就是她对往后的畅想。
打住,马老太:可别畅了,不中。
说破大天,与公主聊这些,对于咱来讲,是猪八戒想娶俊媳妇痴心妄想,但对于人家来讲,听完了就得笑得不行。
就因为以上这些,马老太规规矩矩的坐着轿子来啦,并无东张西望。
“给老太太请安。”
哎呦,这都是谁家的俊闺女?
马老太被一堆接迎的丫鬟行礼,又被这些花一般的姑娘,簇拥着进了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