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水的马老太也听见了,扭头看了眼小孙女的背影,又将柴火往灶坑里添了些。
老太太望着火苗子轻轻地叹口气:原来是为了这些交辞呈的,儿在外当官那阵,她只瞧见了发肉发银,喜滋滋,脸上有光,一问他:就答挺好。
屋里,宋福生说陆畔,“你看,与你说两句,别拉着脸,来一趟不容易,其实我一点不遗憾,科举呗。”
说到这,宋福生突然嗅了嗅鼻子,“你是不是喝了来的?身上有伤能喝酒?”
陆畔适时地调整表情,压下心里怒气,回道:“没事儿,叔,在青城那阵,和其他几位将军就喝过,医官给调的药,特意与酒不起冲突。”
“怎么样啊,现阶段那伤口?再不起冲突吧,也要注意。”
“我脱了,给您看看吧。”
啊?
宋福生只是想问问,没想看。
不过,人家非要脱:“娘啊,等会儿进来送茶水。”
“嗳?嗳!”马老太大嗓门应道。
没一会儿屋里头就出了笑声,宋福生说当初露了骨头吧?陆畔才想起来,问米寿害怕不?
米寿大声道:“不怕,这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勋章。”
陆畔和宋福生就笑了。
宋福生笑骂:“又是搁哪听来的?”
“姐姐和桃花姐说铁头哥伤口听来的。”
陆畔的笑容一顿,铁头哥,这又是谁?
“铁头,你没印象吗?当时随我去送过粮,眼下成我家人啦,和他们表姐订了亲。前一阵,正经订了好几对,这些小娃子们乐够呛,吃了好几日喜糖。”
“是多大年纪定的亲?”陆畔一边将衣裳穿好,一边问道。
伸右胳膊不敢大动作时,米寿很有眼力见帮哥哥抻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