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茯苓肩膀背一筐菜,离远看像驼背一样,外罩男士蓑衣,头戴斗笠又打着一把油纸伞,鞋上全是泥。
就这形象,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守阳,愣是能认出来。
“嗳?慢着慢着,慢些赶车。”
林守阳掀开帘子喊小厮,车速降下来,别溅到那姑娘一身水,前面恰好有水泡。
宋茯苓听到动静,扭头看了眼大马车,都没看清谁是谁,就礼貌的一点头,接着向店里走。
可是,没一会儿她就发现,又来一辆车,包括前面遇见的那辆,他们都不着急走,一直跟着,好像在看她。
“看见没?就是她。”林守阳扬了扬下巴。
谢文宇搓着两手兴奋道:“看见了。他表哥?”用胳膊肘顶了顶丁坚:“你瞧清没?”
丁坚心里好奇,表面无奈道:“咱们这样很失礼。”
“你别告诉珉瑞就成,”谢文宇眼睛盯着宋茯苓,这回真看清了,宋茯苓正好扭过脸,也疑惑看过来。
哎呦!
谢文宇像牙疼似的,发出一声哎呦。
林守阳立马啧一声,他就知道会这样,用眼神提醒谢文宇:朋友妻。你要是再一惊一乍,万一口不择言,别说陆畔了,你都容易给陆畔他表哥丁坚惹毛。
陆珉瑞不在,丁坚可在这里。
谢文宇:“你想什么哪。我是纳闷,珉瑞不行呀,不给买几件衣裳吗?怎么也不送她车呢。那背的是什么呀?没丫鬟吗?”这要换做是他,那立马全套送。
话落,谢文宇又:“嗳嗳,她和男子说话了嘿,快看!”
生气。
谁允许你与男子说话的?
看珉瑞知晓,不打折你的腿。
丁坚这回也看向外面皱眉,而且也认出来了,那男子不就是童生考第二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