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肉我洗干净了,用矿泉水洗的。”
“不是洗没洗干净的事,是用酒精炉烀的肉能熟吗?”
“怎么不熟啦?我今儿进来多少趟看锅,她爹,你尝尝熟没熟?”
宋福生接过骨棒,啊呜就是一口,连筋带肉吃进嘴里含糊道:“我吃啥都熟,她要是不爱吃,那不是有酱牛肉?你去给切切。”
“娘,再给我拍个黄瓜,那东西能变,你怎么总想不起来吃?”
钱佩英瞪了闺女一眼,“等着。”
随着切牛肉,嘀咕着:“你看看别人都在吃什么,抓上的鱼,盐都不抹,一点儿油也没有,你还在挑三拣四。”
将菜刀放下,钱佩英忽然说:“对了,老宋,一会儿我再煮锅汤,你别拦我,你帮忙给我端出去,给米寿他们吃。”
宋福生拿着骨棒回头瞅媳妇:“谁拦你啦?你能给我也煮一锅吗?我也要带走。”
“啊?”钱佩英疑惑:“我们住在任公信孙子那屋,给米寿桃花他们叫进来吃饭,没人能看见,就睡在那屋,不打眼。你不行吧?你身边不断人。”
宋福生和宋茯苓对视,瞅着闺女笑:“我给他们叫到村头放小红那屋。闺女,咱俩互相打掩护,你帮忙给送去呗?”
“行。”
钱佩英一听,心里有点着急:“那我赶紧吃一口,就去煮汤吧。”
“不着急,娘,我怎么看你这么忙叨?”
宋茯苓吃完饭躺在沙发上,一手薯片袋子,一手拿一串葡萄咬。
说完就发觉娘能不忙叨吗?因为有位啰嗦爹。
宋福生在大屋床上躺着,一会儿一嘱咐:“佩英,那大葱是咱家的,你别用错。肉什么的,啊?用陆畔给的。”
“佩英,这回得用闺女存的水,别用咱家的水。”
“那大酱,闺女就剩那半盒韩国酱,她娘,吃没就没有了,你别给用错喽。”
用错,他还得全喝喽给变出来,就得齁死他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孩子们喝的不能放酱,你那份放辣椒面,我记得,快睡你的觉。这一嘱咐我更懵,本来我昨晚就没睡好。”
是茯苓先弹出空间的,她进来的早。
茯苓被弹出那阵,钱佩英蹲在酒精炉前,眼睁睁看着沙发上就剩个薯片袋子,闺女没了。
“老宋?老宋你醒醒,我也要到时间了,你看着点儿锅,正好我出去找俩桶,让茯苓给送进来装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