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茯苓和陆畔可能不太熟悉,细接触就是那次给上课,那也比大多数人强很多,最起码说过话。
剩下的人就更不用提了,与陆畔有过好些次交流。
都是见面就唠过磕、什么都能聊上几句的那种。
即使是他媳妇也和陆畔聊过家常,有几回他不在家,过后有听说过。
这就能看出来了,楼上阳台这一桌是以家庭为单位,论亲属关系这么坐的。
宋金宝都能上桌,人家是宋福生的亲侄子。
倒是钱佩英和宋茯苓,按古代规律,女卑嘛,应该回避。应该去楼下与何氏、朱氏、大丫大丫坐在一起。米寿是宋福生的“儿子”,那么米寿能留下,她俩都不准留下。
但是,谁敢说那对娘俩卑?
别说宋九族早就看明白了,就是任家村人也通通晓得一个道理,宋福生拿媳妇闺女当眼珠子,谁敢让那娘俩卑,宋福生就能让他们卑微。
再说了,马老太也不能让。
人家陆畔来看谁的?
来看他们这些老脸的啊?
今儿这座位,人选方面就是老太太故意安排的。
以三儿为中心向外扩散,谁与三儿有血缘关系谁上楼,这样的话,小孙女出现合情合理。
要不然,就她大伯哥那模样的,老太太宁可让能说会道的富贵来陪客,也不愿意让福生的大伯坐上头,这是实在实在没招了。
“吃,”宋茯苓给二郎夹了一大块肉,二郎挨着她坐,她怕二郎哥放不开,不敢夹。
这羊蝎子锅,烀的烂烂的。
宋茯苓用羊肉蘸了下麻酱,哇,真香啊,芝麻酱也香。
她家芝麻酱从磨坊磨完后,舀碗里时还是热乎的。
陆畔坐在宋茯苓的对面,将她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。
怎么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?
“珉瑞,饿了吧?吃。”
“噢,好。”
陆畔对钱佩英有礼的笑了下,学着宋茯苓的样子,将羊肉裹上一层麻酱塞进嘴里。
马老太和钱佩英都半张着嘴看他,看他吃进去了,齐声问:“咋样。”
“唔,恩,”不错。
宋茯苓低头吃肉,心里吐槽:要不要这么夸张?人家还能说不好吃吗?
米寿坐在姐姐旁边,一手攥着筷子,一手攥着大骨棒,抬头看了看天。
小人大概是在心里想着,这回不会掉板子了,然后啃肉啃的嘴油呼的,笑弯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