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有好些人买,凉快,山太高。
山底下还有沏茶的铺子,旁边卖花生瓜子的,卖草帽草鞋的,停车给喂骡子喂马牲畜料的。
让宋茯苓稀奇的是,手巾把行。
给咱洗一块凉快的帕子,用小二的凉水,这就三文钱。
当然也会卖帕子,一块小帕布三十文。
米寿站在山下,戴着锦缎的小凉帽,“太黑了,多亏咱们准备的足。”
宋富贵、四壮和高铁头身上,一人一个大双肩包,小全子等几名护卫肩挎包袱,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零嘴。
用钱佩英在心里吐槽的话就是:哪是拜神啊,孩子们像是要去开运动会。
举人们指着挑夫,纷纷喊茯苓和米寿他们,“侄女,来,坐轿。”争着抢着要给交轿夫钱。
只光溜溜竹子座,俩人抬的轿子是一趟六十文。
四人抬轿,上面弄个遮阳的,是一钱银。
宋茯苓拒绝了伯伯们的好意,还说出“这也太贵了”的话。
杨明远这面都要交银钱了,回头看茯苓。
啥?
贵?
他就不明白了,这时候又会过日子了,你能爬上去吗?一直娇滴滴。没办法,退而求其次,喊米寿去坐轿。
米寿说:“谢谢,我也不坐,就这山,我爬它跟玩似的。”
宋福生也对招呼坐轿的其他举人们摆手,别喊啦,也别抢着花钱。
我们逃过荒。
而且家后门有山,爬这真跟玩似的。倒是对那轿夫信不着,一路爬高,再歪歪拧柠给闺女和米寿掉下去。
我们家孩子可少,哪个都是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