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,嬷嬷,我累了,让她们都下去吧,”柳夫人将孩子给回奶娘。
老嬷嬷在心里叹口气。
那日,她听到将军与夫人吵架。
将军说,依稀记得你,年轻那阵想哭就哭,想发脾气就甩鞭子,眼下怎么变成泥人脾性?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痛快说出口,我瞧你都憋得慌,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。才过去几年啊。
嬷嬷当时心想:将军,夫人要是不冲少爷,担心少爷没有父亲陪伴,恐怕都不会来。夫人不是变了,是对你心里有怨。
其实嬷嬷还是不太理解,至少理解的不透彻。
她认为夫人应该给将军哄回来。
年纪已经大了,再不会哄人可怎么办?
更何况哪个男人家没有三妻四妾,越怨越应该哄的他不再找那些浪蹄子才对,不是吗?
结果将军这两年已经很注意了,她的姑娘却犯了轴性,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“嬷嬷?”柳夫人忽然在内室喊道。
“嗳嗳,夫人,老奴在。”
“听说会宁知县,无妾?”
“是,夫人,这可真是怪事,只有一妻,只得一女,还无后。”
“嬷嬷,慎言!”柳夫人怒道。
“瞧老奴这张嘴,欠打。”
“罢了,打两下就算了。我倒是觉得,应该见一见他的家眷。”
……
在万九姨娘被无声无息送出将军府后。
尉兵营这里,万家老大万禀义以及两位弟弟,也被塞进了一台车。
万老二包的跟粽子似的,“大哥,咋又要给咱带回呢。”
万禀义举着包扎纱布的手,心里正七上八上,忍着疼用脚掀开帘子,打听:“敢问钟副尉呢。”
彭副尉瞟他一眼,冷笑着打马先走一步。
万禀义心里更没底了,也不知妹妹知晓他们又被送回不?
倒是万老三说,“哥,没事儿,咱还坐车呢,要是有啥事儿,能让咱坐车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