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搭着二姐的手,有了支撑,这回彻底起范了,走起了王妃步,走到这些臭小子面前,连头都没有侧过来瞅那些臭弟弟,直视前方:“行礼。”
宋茯苓消失在二门处,和二丫走过去就互相拍打着笑。
俩丫头笑的一点儿也没有规矩。
门那面的小子们,各个半张着嘴,看向空荡荡的垂花门。
金宝指着门说:“王妃就王妃呗,还整个准王妃,胖丫姐她是不是要欠揍,敢在家里摆谱。”
真是要欠揍了。
因为宋茯苓在饭厅门口遇到了宋知府。
“爹啊,你要不要陪我练习一下?”
“怎么练习,练习什么。”
“就是像您这种官员,见到我这种身份的,是不是要行礼啊?”
恩?
“爹,你行官员礼。低头、弯腰、作福、退避。”
宋福生被女儿气的哭笑不得,这要是陆畔敢说这话,他就得踢陆畔。
女儿嘛,是他亲生的。
宋福生正要弯腰。
行吧,给配合配合。
宋茯苓又打断:“不对,爹,像你这个级别的,又是我亲爹,应该是点头,欠身、扼手。”
“宋茯苓!”
让亲爹行礼还净事儿。
宋茯苓扯着二丫及时笑着跑进饭厅,二丫坐下时还在说,“三叔好悬没揍你。”
吃饭时,钱佩英对女儿比划着,“吃啊,你瞅我干啥。”
宋茯苓对她娘做出请的动作。
钱佩英白了女儿一眼,就舀一勺面条卤子吃了起来。
“不是,娘,您要辞让的,然后我再固请一下,你别直接吃啊。”程序不对。
马老太算是看出来了,这是学点儿规矩在臭美,难怪和二丫从进屋就嘻嘻哈哈的。
趁三儿媳没骂胖丫前,她先说道:“吃个破面条子固请啥,快儿吃饭,看你娘急眼。”
可是宋阿爷扒拉两口面条,却停下了筷子。
他老人家将嘴边两根面条吸溜回来,忽然道:“嗳?就赶明儿我见到陆丞相应该说些么?”
连胖丫都知道要多练习,他们还在稀里糊涂着呢呐。
日子可是一眨眼就过去,说到年底就到年底,见面的话却没想出来。
这真是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