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裴湛只是勾唇笑了笑,他道:“我性子顽笨,不如众位皇子,说是自在,不过闲散罢了。”
快至慈宁宫,太子唇角的笑终是淡了淡。
“那株珊瑚,羡之出宫时,带回去给姑母吧。”
说罢,他斜过头看向裴湛,轻声道:“日后孤再派人去请羡之,还望羡之莫要再拒绝。”
裴湛垂眸,不语。
太子和二皇子,除非拒绝不了,他多数都是不会应的。
天之骄子,被他拒绝多了,心中自然会窝火。
裴湛眼稍微末的笑意淡薄,可有可无地耸了下肩:
“知晓了。”
给太后请安的时间不长,太子不似裴湛清闲,还有许多事要忙,陪太后说了几句话后,就有事离开了,他一走,裴湛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太后年迈,见他这模样,不由得笑骂道:
“没个坐相!”
裴湛不在意地冲太后讨巧地扬了扬眉:“外祖母疼我。”
太后一生只有一对儿女,她女儿千辛万苦只生了这么一个孩子,嘴甜讨巧,自然得太后喜欢。
皇室哪怕父子间都参杂着利益牵扯,那些来看她的皇子打得什么主意,太后心知肚明,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有的时候,糊涂些反而是好事。
让太后好奇地说:“你往日都躲着他们,今日怎么和太子一道来了?”
“路上遇到的。”
太后眸中闪过了然。
她的一对儿女可互帮互助,而孙子外孙则隔得远了些,肃亲侯府想要明哲保身,太后并不觉得有错。
哪怕是太后自己,都不会轻易在储君之事上多话。
毕竟都是她的孙儿,即使略有偏爱,但大体都是一致的。
太后身子骨大不如从前,裴湛亲自端着药给她,状似不经意地问:
“怎不见二皇子来请安?”
“他只有初一或十五才会过来。”太后心思清明:“你问这作甚?”
裴湛耸肩:“看见了太子,一时想起来罢了。”
太后只笑,并未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