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能这样算?”
裴湛颔首:“难道不是?”
“当然不是!”简瑶脱口而出,待看见裴湛眉梢满意神情时,才察觉自己又落了套。
她羞恼,转过身,不搭理对方。
裴湛信简瑶话,甚至猜到简瑶想法,刚彼此明晰心意,就不断麻烦,她怕会消耗这断感情。
无需旁人多说,裴湛就能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来变化。
他何时照顾过旁人情绪,还这般设身处地地去揣摩对方心思?
这世间,除了圣上,也只有眼前这一人。
裴湛手指敲点在石桌上,沉吟片刻,摇头:
“镇南侯府人,未必能接来锦姨。”
他十分自然地和简瑶一同叫了锦姨,可话中意思却让简瑶倏地回头,稍白了脸色:“为什么?”
裴湛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朝堂局势。
镇南侯府如今保全自身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想惹祸上身?
林府,虽只是地方官,却是三品知府,甚至羡城盐商一事,林府必有经手,其地位在羡城之显赫,不言而喻,而且,那位林知府必然知晓朝堂局势。
镇南侯府如今不过一只纸老虎,徒有名声唬人。
林府未必惧之。
裴湛粗浅地和简瑶解释了其中缘由。
简瑶咬唇,脸上褪尽了血色:
“那我岂不是……不能接回锦姨,还让世子夫人陷入两难之地?”
裴湛看不得她这副模样,握紧她手,低声安抚:
“你别着急。”
“我稍后就回府,请母亲人亲自走一趟。”
“这余邯朝,还不曾有一人敢驳了靖和长公主面子。”
这番话,裴湛说得自然,却又无端傲然,按在简瑶肩膀上手,叫她心中担忧顿时散去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