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听着都觉心都要碎了,阿瑜亲耳听得那些混账话时,还不知要心痛成什么样。
她就说呢,阿瑜身子一向健朗,没道理只淋了片刻的雨就病成那样。
原来,这就是沈院判所说的心病。
伤心过度,心生郁结。
卫氏一想到这些话,就觉得喘不过气。
“娘,呜呜…”褚瑜一头扑进卫氏怀里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是女儿的错,女儿以后都听爹爹娘亲的。”
“还…还有今日的事,是我求二哥哥帮我的,不怪二哥哥。”
“好好好,娘亲知道了,阿瑜不哭了啊,乖。”卫氏咽下哽咽,轻轻拍着她的背,温柔的哄着。
“都过去了,没事了,我们以后再也不理会他。”
穆氏也跟着哄道,“我们阿瑜这么好的姑娘,才看不上他景时卿呢,状元郎又如何,我们大郎也是状元郎,一点都不比景时卿差,你说是吧,阿逸。”
褚逸按下面上的阴郁,勾了勾唇,温声道,“瑜儿是世间最好的姑娘,是景时卿有眼无珠,不识好歹,所幸瑜儿早点识清了他的真面目,长安城好儿郎多的是,妹妹日后慢慢挑便是。”
“对对对,阿逸说得对。”褚明扬粗着嗓子道,“我营中前些时候来了些世家子弟历练,二叔父好生替你瞧瞧。”
“就是就是,五妹妹你别哭了。”褚容凑过来,捂着心夸张的比了个手势,“五妹妹一哭,三哥哥的心“啪”的一声,就碎成两瓣了。”
褚瑜满心的愧疚苦楚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中逐渐散去,在对上褚容张牙舞爪的动作后,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笑了笑了,五妹妹笑了,嘿嘿。”褚容双手一拍,环视一圈宣布道,“还是我最有用。”
褚逸懒得瞧他,挪开目光。
“好了。”褚明鹤见女儿情绪稳定了下来,松了口气,“时间不早了,阿瑜先回去休息,其他事交给爹爹就好。”
褚瑜动了动唇,欲言又止。
最后到底只是屈膝行礼退下。
待褚瑜离开后,褚明鹤才看向褚峥,“此事虽情有可原,但着实冲动了些。”
褚峥低下头,“我认罚。”
褚明鹤看向褚明扬,“家法便不必了,至于律法二弟看着办吧。”
军中规矩森严,褚峥持刀威胁世子,不可不罚。
将来这事传到了霍老将军的耳朵里,也好有个交代。
褚明扬思索片刻,“那就…去领十个军棍吧。”
“是。”
褚峥面不改色的应下。
他常年习武,十个军棍对他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。
“老三并罚。”
褚容正看热闹看的起劲,却没想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,顿时瞪大眼看向褚明鹤,失声道,“大伯,我可不比二哥皮糙肉厚的,十个棍子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呐!”
怪不得刚刚大伯不说两个,而是几个。
合着是把他也算进去了!
“可我什么都没干啊。”褚容见褚明鹤不出声,急的不行,“大伯您不信问问二哥,我啥也不知道啊。”
褚峥眼关鼻鼻观心,只当没听见。
褚容,“…大伯您相信我,这事我真没掺和。”
…
“娘,救救我。”
穆氏挪开目光,看向褚名扬,“墨儿来信了吗,可到国子监了?”
褚明扬起身,“信到了我还没看,刚刚来的急,放在书房了,夫人这就随我去瞧瞧。”
褚容看着自己爹娘相携离开,“…”
不是,四弟就是回个国子监,下人送到了自会回来禀报,还需要来什么信?
他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…
出了门,穆氏才板着脸道,“容儿自小没吃什么苦头,意思意思就得了,要真打出个好歹,我跟你没完!”
褚明扬连连点头,“夫人放心吧,手下人知道轻重。”
说罢,褚明扬心虚的摸了摸鼻子。
要怪就怪这臭小子太能折腾,不叫他下不了床,他估计能出去闹个天翻地覆。
这事没有对策之前,不能让他去打草惊蛇。
至于讲道理?
呵…知子莫若父,这臭小子能听得进去道理,他就不叫褚容。
“其实就关起来不叫他出门也行,并不一定要挨顿打。”穆氏不放心的道。
褚明扬,“…”
“从小到大关了他多少回,有哪次关住了的?”
门窗都不知道修了多少遍了,还有几次连房顶都给他掀了!
他每年的俸禄都不够拿来给他折腾的!
穆氏,“…下手轻些。”
“夫人放心,下头人晓得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褚容,……就很无奈!啥也不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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