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那些不入流的隐私,姑娘可是从未见过的。
“还请曹嬷嬷告知母亲,我会小心的,若遇到难事,也断然不会逞强。”褚瑜道。
她明白母亲的意思,可母亲不知,她在那场梦里已经见过人心险恶,对于景时卿,她自然会多加防范。
绝对不会让梦中赏花宴上的事重演!
曹嬷嬷知道褚瑜这是听进去了,遂笑道,“姑娘自来聪慧,老奴现在这里祝姑娘得偿所愿。”
褚瑜温和的回之一笑,在曹嬷嬷临走时才试探道,“母亲可有生气?”
曹嬷嬷闻言顿了顿,笑道,“姑娘与夫人母女情深,夫人哪会真生姑娘的气。”
褚瑜抿了抿唇,微微低下头。
这便是生气了的意思。
“夫人昨儿还在念着姑娘院里的梨花酥呢,不知姑娘的小厨房里今儿可备了?”
曹嬷嬷朝里屋望了眼,笑着问道。
褚瑜眨眨眼,很快便明白过来,忙吩咐碧菡,“去取些刚做的梨花酥,随同曹嬷嬷一道给母亲送去,告诉母亲,我明儿一早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碧菡意会过来,笑着称是。
待曹嬷嬷与碧涵离开后,挽冬才小心翼翼道,“姑娘为何不亲自走一趟?”
褚瑜,“母亲现下正在气头上,先等母亲消消气,明儿再去向母亲请罪。”
挽冬点点头,“也是。”
“不过,夫人为何生气,是气姑娘想要自己查这桩事?”
褚瑜垂眸嗯了声。
母亲恐怕真正气的,应是她去求祖母,先斩后奏吧。
不过这些也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。
“洗漱吧,明儿一早起来去给母亲请安。”
“是。”
碧菡回到摘星院时,褚瑜刚洗漱完。
“姑娘,夫人说天气冷了,叫姑娘明儿用了早饭再过去。”
褚瑜嗯了声后,便见碧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,“怎么了,母亲可还说了什么?”
碧菡摇摇头,“夫人没说别的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。”褚瑜闻言,直直看向碧菡。
“回姑娘,奴婢刚刚回来的路上,碰见了二公子身边的鸣司。”碧菡几番犹豫后,还是选择如实向褚瑜禀报,“见鸣司步伐匆忙,奴婢便随口问了句,鸣司说,他刚从顺义候府回来。”
褚瑜一怔,“二哥去找魏世子了?”
“二公子确实想约魏世子一见,可没曾想魏世子昨夜受了家法,今日一早便开始发热,鸣司先前去时人还未醒,刚刚便又悄悄去了一趟。”
“如何了!”
褚瑜急急问道。
碧菡看了眼褚瑜急切的神情,低声道,“鸣司说,魏世子已经退了烧,但还未醒。”
褚瑜闻言眉头紧蹙。
竟还未醒么!
“魏世子的书童是个衷心的,有他在,魏世子应当无碍。”碧菡见褚瑜满目忧色,顿了顿后,道。
半晌后,褚瑜才轻轻嗯了声,朝两个丫鬟吩咐道。
“去休息吧。”
说罢便径自上了塌。
碧菡挽冬对视一眼后,恭声应下,“是。”
待二人离去,褚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睁着一双清眸呆呆的盯着帐顶。
她昨夜又做梦了。
只是一早便听说两位哥哥挨了军棍,一时着急就没功夫细想。
此时安静下来,那场梦境又变得无比清晰。
梦里,她下葬后魏钰就在她的坟前,坐了很久,很久。
他不说话,只一直喝酒。
喝了好多好多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好似听见了他的低喃,语气隐隐带着哭腔。
“锦瑶这个名字,你喜欢吗,是我同陛下求来的,我觉得很适合你,比婉柔合适。”
“你是金枝玉叶,美玉无瑕,本该一生锦衣玉食,无忧喜乐,活的自由自在。”
“婉柔,呵,去他娘的婉约温柔!”
褚瑜感觉到鼻尖微酸,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一滴泪。
除了那次,她明明和他没有过交集啊。
可为什么他竟待她那样好。
婉柔,是景时卿本该在她的及笄礼上给她取的字。
作者有话要说:啊,终于来啦,虽迟但到。
比心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