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氏,“是,却也不全是。”
褚容来了兴致,好奇道,“竟还有别的缘由?”
穆氏望向外头,好一会儿才将一段往事缓缓道来。
“荣康二年,刚过完除夕夜边关就传来急报,云阳大军来犯,势如破竹,短短十日就攻下三座城池,当时几位将军分别镇守一方,根本来不及支援。”
“彼时陛下才继位一年,朝堂不稳,有人提出要陛下亲征,可那场战争太过凶险,且朝堂多的是居心叵测之人,一旦陛下亲征,这一路上便是刀剑无眼,内有麟王虎视眈眈,外有强敌环伺,陛下一旦出城便不可能活着回长安。”
乔宴林起身负手立在窗边,眼中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深邃。
“而就在这紧要关头,褚大将军站出来自请前往边关御敌,可那时褚将军还未dú • lì带过兵,只随着老国公爷打过几次仗,根本无法与敌军还是骁勇善战的将领相提并论,自然有很多人反对。”
“要看陛下被逼着御驾亲征,在这千钧一发时,褚老夫人着正服在百官面前以长安褚家立下军令状,若褚将军战败,长安褚家全族以死谢罪。”
“褚家百年世家,祖上不知出了多少gāo • guān权臣,数年来皆屹立不倒,也挡了不少人的路,褚家在此时往风口浪尖上撞,合了他们的心意,于是,褚将军领命带兵御敌。”
魏钰静静的听着,没有打断乔宴林。
“父亲打赢了!”
褚容面上难掩激动。
若是输了,长安城就已经没了褚家。
“嗯,赢了。”穆氏眼底盛着骄傲,然转瞬即逝,“但那场战争无比惨烈。”
褚容皱眉看着穆氏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“你父亲率五万士兵赶往边关,救下了岌岌可危的溱关城,那是自开战后赢的第一场。”穆氏徐徐道,“可虽说赢了,却也损失惨重,且这只是个开始,之后才是真正的硬仗。”
“那场仗打了一年余,除了守卫溱关城的将领士兵外,没人能体会其中的艰辛与惊心动魄,你父亲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…”
时隔多年,穆氏提起此事仍是心有余悸。
褚容第一次听这桩往事,听得津津有味。
原来他还是可以拼爹的。
“褚将军用兵如神,在云阳一次又一次的强兵攻击下整整守了一月,直到老国公爷带兵赶到,老国公爷一到,士气大增,最终以夺回被云阳占领的三城,将云阳人赶出了大霁境内。”
“褚家不惜押上全族性命保全陛下,也保全了大霁江山,就凭这一点,这长安城便没人能越过褚家。”
乔宴林说到这里稍作停顿,才又道,“但褚将军因此受了重伤,差点儿就没救回来。”